正文 第15章 屍舞3(3 / 3)

默默想了一下繆斯認真地說:“會有‘我爸媽閉眼認得我’變成‘我爸媽睜開眼睛都不見得認出我’的變化。”皺眉,望著她一臉的挫敗繆斯問,“你怎麼了,在做什麼測試題嗎?”

無力的拿起筷子搖頭,繆音撥拉著盤子裏的芹菜說:“沒事,吃飯。”

今夜有風,樹枝隨風搖擺的影子印在暗色的窗簾上。

房間裏麵很安靜,黑夜張開了屬於他們的眸子。蘭斯躺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房間裏的另外三個人,他一改以前穿衣服的風格,隻簡單的穿了一件睡袍,露出白皙的胸膛,上麵的傷痕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卻有精神。

“又不是在聽音樂會,我們為何那麼安靜?”冷溫忽然柔聲問,看著身邊的藍伽和銘嘉,他問,“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蘭斯在路上遭到了攻擊,對手是……”藍伽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銘嘉說,“是銘嘉的哥哥銘辰。”

“他雖然有特殊的力量,但是也對蘭斯大人無可奈何吧?就算是徒手,蘭斯大人也不會吃虧的。”冷溫一副一所當然的模樣。

“對方得到了寶匣裏麵的力量。”銘嘉說的極不情願卻又是血淋淋的事實。忽然想起那天草地上的一攤血他握緊了拳頭盯著沒有說話的蘭斯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對方得到了寶匣的力量,而是明明被刺穿了心髒的吸血鬼為什麼會憑空消失了,難道心髒不再是吸血鬼的弱點了嗎?”

“好像發生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冷溫貼近藍伽低聲問,“怎麼回事?”藍伽簡單的向冷溫訴說了一下那天的事情,然後低聲說:“事情確實很叫人匪夷所思。”

“竟然有人能開啟寶匣裏麵的撒旦力量,不是說隻有道格拉斯家族的人才有擁有撒旦力量的資格嗎?”冷溫不解的勾起下巴,眼睛意有所指的望著沉默的蘭斯遲疑地問,“還是那個關於寶匣的開啟者隻能是道格拉斯家族的人的傳言是虛假的呢?”

“蘭斯,如何對抗敵人你下命令吧。”銘嘉站起來看著蘭斯慢慢彎腰,“我以那羅家未來的家主的名義起誓,將全心輔佐您,服從你的命令,哪怕與之對抗的是我的血足。”

“我也以賽因家族未來的家主的名義起誓權利追隨蘭斯。”藍伽單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口認真的承諾。見兩個人都紛紛表情了自己的立場冷溫輕笑,站了起來說:“看來我們有一場硬仗要打了,那麼我也會全力以赴的,參加這場震驚血族世界的戰爭。”

放下手裏的杯子,蘭斯垂眸望著臣服在麵前的忠實部下說:“當務之急就是找到純血。”

“純血不是死掉了嗎?”冷溫奇怪地問,掃了身邊的銘嘉一眼,他也露出一臉狐疑的神色。

“如果純血死去寶匣就會親自在道奇家族裏麵重新挑選一個純血。但是,新的純血並沒有出現,這說明純血還活著。當年的事件裏她並沒有隨著道奇夫婦的隕滅而消失,而是被有心之人藏匿了起來。”蘭斯說著習慣的轉動了一下手指上重新戴上的黑曜石的戒指,想起了之前心裏懷疑的對象。

“那麼,純血是誰?”冷溫問。

“知道純血下落的人大概有幾個,但是他們對當時的事情都緘默不語。”藍伽回答冷溫,“上次去英國就是為了查這件事情,德修拉大師,還有其他幾個人都表示不知道此事,他們中間一定有人隱瞞了真相。”

“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冷溫喟歎了一聲勾起唇角微笑,“那麼,接下來如果誰先找到純血就擁有了戰爭的主動權。那麼,我們要努力了。”

“但是,現在有最重要的事情去做。”蘭斯打斷了他們的沉思,“查出露西失蹤,路易斯為什麼得到了寶匣的力量,還有就是道奇路修在這些事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是。”點頭答應,三個人各司其職的離開。房間又安靜了下來,夜深沉,隻有外秒蕭蕭的風聲。指腹摩擦著戒指蘭斯綠色的眸子漸漸轉紅:“內奸……嗎?”

“阿嚏!”趴在吧台上的黃泉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揉著鼻子他苦惱的皺眉,對吧台內的盧卡斯用撒嬌的語氣說,“我似乎感冒了。”

“是嗎?”盧卡斯一邊清洗咖啡杯子一邊抬頭看黃泉皺成一團的臉,“你明明隻打了兩個噴嚏而已。”

“兩個噴嚏就不是感冒嗎?”黃泉為自己的病情不被人重視而鬱卒。

“你沒聽說嗎?”對過來的繆斯點頭問好,盧卡斯轉頭說,“一想二罵三想念,一定你又得罪了什麼人,他在暗地裏詛咒你。”

“是嗎?”黃泉懷疑的歪著站在身邊發呆的繆斯問,“我最近有得罪了什麼人嗎?”

點頭,繆斯鄭重地問:“用我從A字排列念給你聽嗎?”

“不用。”連忙擺手阻止,黃泉懊惱的自問,“我哪裏有得罪那麼多人了?也不對從A字打頭開始那麼多。打噴嚏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真的證明我是感冒了。”

“那是不可能的。”盧卡斯肯定的否決掉這個可能性。

“為什麼!”黃泉拍著冰涼的大理石問。

“因為白癡是不會感冒的。”笑盈盈的推給他一杯鮮橙汁盧卡斯打趣,“喝了可以預防感冒。”

“小心我扣你工資,盧卡斯。”黃泉威脅。

“我的工資都是工會發給我的。”盧卡斯刀槍不入的回答。

“老板,有件事情問你。”繆斯忽然插進來說話。黃泉轉身,打量著眼前比平時還要沉默的繆斯。晚上來上班的時候他全身黑霧繚繞,情緒當到低點,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他遭遇燎原之火。

“什麼事需要請教?”

“血族和工會簽訂的協議裏麵,血族的人怎樣做才算打破了規定。”想起繆音手腕上那猙獰的傷口繆斯陰鬱的問。

“咦?”馬上就想到了繆斯為什麼這樣問,黃泉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回答,“血族以人類作為獵食的對象。你為什麼要問這些,難道有什麼吸血鬼打破了這個協議裏麵的內容?”

“隻要以人類為獵食對象,被工會發現協議就會被立刻撕破,工會就會製服獵人對血族進行滅絕性的屠戮對嗎?”

“嗯,協議上是這樣規定的沒錯。”黃泉正色回答,“但是,前提是證據確鑿,抓住現行。而且,因為現在吸血鬼本類就分成了兩派,根本就分不清楚究竟是素食主義者打破了協議,還是血食主義者有意為之。這個標準很難,加上還有漏網的饕餮存在,我們很難給他們定罪。況且,工會可不希望對血族大開殺戒,這樣他們也同樣損失重大。”

“我明白了。”繆斯點頭端著托盤打算離開。黃泉伸開修長的腿擋住了他的去路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

“繆斯,如果真的有事情發生的話請告知我真相。”黃泉眯眼,語氣壓低,微微帶著威脅的語氣。吧台內的盧卡斯不禁停下動作關切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繆音被狗咬了。”

“……”黃泉聽了這個答案恨不得撲上來將眼前的人撕碎。

“嗬嗬嗬。”盧卡斯在一旁笑得東倒西歪,“繆斯還是這麼有幽默感!”

猛地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身體以扭曲的姿勢裹在被子裏麵。鬆了一口氣的挪動身體,肌肉酸疼得厲害,好像昨晚跑了十萬八千裏那樣疲累。在床上折騰了半天,聞到飯香的時候繆音才決定起床。手腕上的繃帶已經拆掉了,留下兩個牙洞的傷痕,凝結著暗紅色的已經幹涸的血跡。

穿著睡衣走出客廳,繆音看著廚房裏忙碌的身影不由得上前抱怨:“繆斯,昨晚我做了一個很糟糕的夢,可惜醒來的時候全部忘記了。”但是,夢裏那種苦澀的感覺還在,加上起床氣使得繆音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感覺世界一片灰暗,末日即將來臨。

“是嗎?”繆斯把雞蛋翻了一個翻,雞蛋在平底鍋裏嗞嗞地響著。“這次是夢到了錢數到一半就醒了還是吃東西無論多少都食不知味?”

“我都說了我醒來之後就忘記了。”皺眉,繆音說,“我討厭做這種夢的感覺,意猶未盡的苦澀感覺。可是,這種夢我總是三番五次的重溫。”

“快去洗漱。”繆斯頭也不回的吩咐,“走之前遞給我一個盤子,就在你旁邊的台子上。”

“我還沒有洗手呢。”繆音這樣說著還是把盤子遞了過去,“給。”繆斯轉身接盤子,順便睞了她一眼。太陽衝廚房的滿是灰塵的玻璃射進來,室內一片金色。

“啪!”盤子墜在地上摔成了四片。嚇得跳腳,繆音盯著地上的盤子驚訝地抬頭,舉手無辜的說:“我確認你拿住了才鬆手的,是你沒有拿好。”繆斯沒有說話,隻是怔怔的盯著她,一副看見了鬼的模樣。被他這副罕見的神態弄得毛骨悚然,繆音後退了一步雙手抱胸遲疑地問:“你沒事吧?”眼睛四處瞄了瞄,“難道這裏出現了我看不到的恐怖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