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被大力推開,兩個人嚇了一跳,同時扭頭看過去,是已經急紅了眼的銘嘉。
再次見到銘嘉,繆音的感覺有點矛盾,期待見到他卻又害怕見到他,擔心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圈子就這樣被破壞了。
銘嘉不再有之前的囂張氣焰,他矗在門口瞪著病房裏麵的人用命令的語氣說:“繆斯你給我出去。”繆斯挺直了脊背看過去,拍了拍擔心地握住自己手的繆音,挑眉的黑眸看過去低聲問:“我為什麼要出去,在這裏不相幹的人是你吧?”
“你……”銘嘉氣氛的握拳,張嘴露出了尖尖的虎牙,空氣緊繃起來,一觸即發。
“真是抱歉,繆斯學弟。”冷溫適時的出現阻止了銘嘉的暴走,單手勒住他的脖子冷溫笑眯眯的柔聲問,“繆斯學弟你出去一下好嗎,我們有一些事情需要了解一笑,這件事情隻有我們內部的成員知道,失態緊迫,也隻好在繆音醒來的第一時間了解了。”
“既然是普通的車禍的話還是通知警察好了。”繆斯不退讓的說。
“不要得寸進尺!”銘嘉試圖掙脫冷溫的鉗製,目光銳利的刺在繆斯的身上。用力將他勒的不能呼吸,冷溫保持微笑的解釋:“因為和繆音在一起的露西失蹤了,況且這件事情牽扯到大家族之間的辛秘事件,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一提到露西繆音就緊張了起來,發聲叫住了繆斯,用眼神示意他自己完全可以。繆斯猶豫了一下點頭:“我就等在門外,有事情叫我。”繆音點頭,然後看著銘嘉和冷溫兩個人。
銘嘉憤恨的盯著繆斯恨不得撕了他,冷溫禮貌的微笑,寬慰繆斯:“我們會長話短說的,盡量不會打擾她的休息。”
“嗯。”繆音才醒來不過半個小時,對方就知道了消息,繆斯感覺很難相信他們的話。
門才關上銘嘉就掙脫了冷溫衝到病床前瞪著一副如臨大敵模樣的繆音問:“露西呢!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冷溫趕到的時候就剩下你一個人了,露西呢!”
繆音用目光詢問冷溫,在得到對方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之後她不動聲色的望著銘嘉的臉。沒有平日裏張狂的笑和睥睨的眼神,完全是一個痛失所愛的失意男子。
“我……”她張嘴猶豫了半天才搖頭,“我不知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冷溫理智的問。他已經不指望現在的銘嘉能恢複理智了。
用簡單的字眼講述了一下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忽略了自身身體上那種奇怪的防禦體係,繆音眨巴了一下眼睛關切的問:“沒有露西的消息嗎?”
“沒有。”冷溫遺憾的搖頭,“雖然大概知道是什麼人綁走了露西,但是也沒有從那裏打探到多少消息。”
“那個男人什麼模樣?”銘嘉問,“在和露西的戰鬥中使用了什麼武器或是能力?”
神色複雜的盯著銘嘉咄咄逼人的眼神繆音搖頭:“他戴著麵具我看不到,但是他有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很長。至於能力,露西的火在遇到他的時候會主動的熄滅,其他的就沒有了。”
“似乎沒有什麼人的能力能夠將其他人的力量化為無的。”冷溫皺眉思索。
“你說謊!”銘嘉後退了兩步突然大吼起來,“你在說謊!”
繆音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她本來就很心虛,本來就沒有把全部的實情告訴他們,因為其中的一些事情她也很迷茫,說出來隻會造成更多人的迷茫而已。
“發生了什麼?”繆斯打開門臉色難看的望著不受歡迎的兩個人。冷溫識相的抱歉微笑,勾起雙臂將還要大吵大鬧的銘嘉架離了病房:“真是不好意思繆音,打擾到你休息了。我們還是下次再來吧,銘嘉還需要冷靜一下,再見。下次我帶幾盤我的CD給你聽,醫院太無聊了。”
繆音點頭微笑,臉色沉沉的目送兩個人離開。“發生了什麼事?”繆斯走近擔心地問。衝他安撫的一笑繆音搖頭,其實連她自己都搞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了,銘嘉你先消消氣,不要因為露西的事情亂了自己的陣腳。”冷溫漫笑著安慰氣急敗壞的銘嘉。心情糟糕的瞪了一眼,銘嘉譏諷:“如果是你喜歡的人失蹤了你也會坐在這裏雲淡風輕的說笑?”
“不會。”冷溫肯定的回答,“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我會用鏈子把她鎖在我的身邊,這是萬無一失的計策。”
“難道你喜歡的是狗?”
“也許吧。”沒有理會銘嘉的諷刺冷溫托著下巴輕笑,轉頭問盯著桌子上的拚圖發呆的蘭斯說,“蘭斯大人,這件事情你怎麼看,露西會是被誰帶走的,繆音說的那個人似乎我們都沒有見過。”
“她在說謊!”提到繆音說的那個人銘嘉就失去理智的亂吼,握緊了拳頭他咬牙,“她在說謊,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一個人,一個任何吸血鬼的能力在他麵前是虛無的能力。”
“世界其大,無奇不有。我們也不能妄下斷論吧?”冷溫不在意的反駁,然後繼續盯著蘭斯。把手裏的最後一塊拚圖放好,整張圖畫顯露出其真實的麵目,蘭斯抬眸,幽綠色的眼睛望著眼前的兩個人問:“繆音已經醒了麼?”
“是。”冷溫點頭,溫柔的笑,“看起來恢複的不錯。醫生說她能醒過來簡直是醫學奇跡。”
“銘嘉?”蘭斯叫了一聲坐在一旁生氣的銘嘉,問,“為什麼那麼肯定沒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銀白色的頭發?那羅家族的人頭發多是銀白色的,你有何解釋?”
“我無法解釋。”銘嘉咬牙,完全沒有了平時鎮定的神色,“那羅家族雖然頭發多是銀白色的。但是根本就不存在那樣一個人。我敢肯定世界上沒有擁有那種能力的人存在。”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冷溫托著下巴笑問,“也許是你的家族其他成員的孩子也說不定,大器晚成的也是有的。”
“不可能。”銘嘉肯定的望著冷溫一字一頓,“因為擁有那種能力的人已經死了。”
“哎呀,還有我不知道的辛秘事件存在呢。”冷溫一副八卦的心情,“你認識那個人,路易斯?”聽冷溫這樣叫自己銘嘉弓起了身子,如果他是野獸的話,相信此刻脊背上的鋒芒一定錚錚的樹立了起來。“這和你沒有關係吧?”
“確實。”冷溫點頭,“隻是稍微好奇那麼一些。那羅家族裏麵竟然曾經存在於這樣的一個人。那麼是什麼原因導致他消失在了世界上呢?”
“你不用知道的太多。”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管家托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客廳裏的三個人他彎腰,對蘭斯說:“少爺,剛才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蘭斯拿過托盤上的白色信封,盯著眼前三隻劍交叉在一起的徽章。
“是誰寫的信?”冷溫抬眸睞了一眼蘭斯手裏的信封問。
“道奇家族。”蘭斯回答完就開啟了信封,銘嘉關切的湊了過來一起看信。上麵隻是寥寥幾行字而已,簡單明了。一把扯過那封信銘嘉恨不得從它裏麵讀出另外一層意思,把信紙揉碎他恨恨的詛咒:“果然是為了黑暗寶匣,道奇家族的人決定要反主了麼?路修,不會有好下場的走狗!”
“我還沒有看。”攬過桌子上的紙團展平,冷溫如看學術著作那樣細細的研讀,半天才說,“道奇家族的人要用露西交換黑暗寶匣?”說完他皺眉思忖,“但是,他們的目的不是有點奇怪嗎,交換到寶匣之後沒有露西寶匣也不能開啟不是麼?還是他們還有另外的方式去開啟寶匣?”
“蘭斯怎麼辦?”銘嘉望著蘭斯問,見他不回答就篤定的說“就算你不同意我還是會強行的取走寶匣交易的。”
“在道奇家還沒有反主之前銘嘉你已經挑起內訌了。黑暗寶匣關係到整個血族世界的和平問題,不是輕易能拿去交換的東西。”冷溫嚴肅的望著銘嘉提醒。
“今天多少號?”在兩個人將要吵得不得開交的時候蘭斯問。
“四月三號。”銘嘉心事重重地回答。
想了一下信上提到的交換日期蘭斯說:“那天的時候去交易地點,帶著寶匣。”
“蘭斯大人,這……”冷溫有些吃驚蘭斯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寶匣裏麵的力量。
“藍伽什麼時候可以回來?”蘭斯沒有聽冷溫的勸解,直接問身邊的管家。管家看了一下行程回答:“昨晚藍伽已經調查完畢了,說會做淩晨一點的飛機,大概下午四點左右會到達這裏。”
“對了,藍伽去做什麼了,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冷溫擺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問。露西的事情終於可以解決,銘嘉的情緒也好了許多,挑著嘴角回答:“去調查一個人,一個叫德修拉的人。”
“德修拉?”冷溫慢慢回憶,半天試探地問,“是那個很有名的術士?”
“嗯。”銘嘉點頭,用讚賞的目光看著冷溫,“你知道的還不少。”
“謬讚了。”冷溫接下應承,反問,“難道蘭斯大人要開啟寶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