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以一種“我懂的”的表情,“好的好的,你們就在這裏等著,我這就把她給叫過來。”噔噔蹬,踩著細高跟小跑著去找領導愛人了。
我奇怪的是,她不是老師嗎?在講台上一站就是兩個小時的,怎麼還穿這麼細的鞋,不過,看她這樣如履平地的奔跑姿勢,我覺得,是我多慮了。
我仰頭問詹近楓,“你怎麼就同意了?”
我嘴角上翹,“除了你之外,我還是要吃東西的。”
我瞬時無語了……
很快,師姐和那個杏色外套的中年女人一起過來,師姐給我們做介紹,“這是張姐,張姐,這是我師妹,向小園,這是她男朋友……”
我笑著接話道:“詹近楓。”
師姐又道:“張姐,他們就是我給你說過的那個大師,之前我愛人出了事,都是他給看好的。”
張姐將信將疑,“他就是,你說的大師?”
師姐催促道:“張姐,尚主任的事情,你趕緊跟他們說一說,他們天天可是都很忙的,我剛剛是求了好久,他們這才勉強答應的。張姐,你就權且試一試,如果真是那種事,那就有辦法了。”
最後,可能是怕張姐顧慮我們是騙子吧,師姐又著重加了句,“他們也住在咱們這個小區,說起來,也算是鄰居,以後,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張姐遲疑著點頭,“要不,你們就跟我一起,去我家吧,我家那口子這會兒在家呢,我愛人這個情況啊……”
去她家的路上,張姐絮絮叨叨講了她愛人的情況。
張姐的愛人,市一高的主任,工作說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平時也注重健身養生什麼的,不抽煙不酗酒不賭博,身體狀況一直也都很好。
師姐也說,尚主任很年輕的,一般人看不出來,他已經快五十了,感覺,也才剛剛四十出頭,但是出了那件事後,人一下子就蒼老了很多。
她們說的那件事,就是“鬼剃頭”。
尚主任之前,長了一頭濃密又健康的黑發,幾個月前,突然一夜醒來,他的頭發就禿了三分之二,僅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頭發,也都是斑斑點點,零散地分布在頭上,非常的詭異……
尚主任家裏人,都沒有禿頭的現象,也就是說,沒有家族病史。
剛開始,他們都以為,可能是更年前,也可能是心理壓力大,或者是吃壞了什麼東西,過段時間,調養調養,會再長出來的。
但是一兩個月下來,沒有長出來的跡象,他們這才真正著急了起來,幾乎是尋遍了名醫,中醫西醫民間偏方,最後,甚至去求了祝由術……
所有方法用盡,都沒有用。
後來,他們才想,是不是中了邪,真的被鬼剃頭了,但是接連找了幾個神棍,沒一個瞧好了的,非但沒瞧好,還忽悠走了好多錢……
一把辛酸的求醫史……
說到被江湖神醫還有神棍騙錢的事,張姐心情還是很激動,說話聲音都高了三分。
我嗬嗬笑道:“張姐,你放心,如果我們治不好的話,是不會收錢的,治好之後,給多少錢,你們看著給。”
張姐連連道:“不是,不是,你們別誤會,我不是說你們的,我說的是那個些騙子……”
師姐跟在我們身後,忙著打圓場,“大家都是鄰居,這些,都是知道的,我們還是先看了尚主任再說吧。”
到了他們家門口,張姐囑咐道:“今天剛被一個騙子騙了不少錢,我家那口子,估計現在還在生著氣呢,待會兒,見著你們了,說話衝,不好聽了,還希望你們能諒解。”
詹近楓冷冷道:“我們也不會待多久。”
她們兩個臉色有些不太好,都還以為,詹近楓是不耐煩,不願意在她家多待。其實,她們還真是冤枉他了,隻有我知道,詹近楓說這句話,完全是處於自信啊!
他意思就是說,他隻需看一眼,就能判斷出來,是不是真的中了邪,被鬼剃頭了。如果不是,那麼,我們就走。如果是,他一出手,把邪祟給除了,鬼給滅了,是分分鍾的事情……
推門進屋時,尚主任正在發脾氣,訓著他家的貓。
貓嗷嗚了一聲,竄進了陽台上,躲在角落裏,不再出來了。
尚主任看到我們進來,脾氣還是沒有怎麼收住,對張姐吼道,“早就讓你把這隻貓送人了,你就是不去送,貓身上有很多細菌的,說不定,就會刺激人的毛孔和皮膚,引起過敏症狀。”
張姐急忙解釋道:“這貓都養了好幾年了,每個月都定期送去診所打針護理的,哪裏會有什麼細菌。你也去醫院檢查過了,不是過敏體質,也對動物皮毛不過敏。不要把你的這些負麵情緒都發泄到貓身上,你看它,都躲到陽台角落裏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