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女鬼?!”
“什麼女鬼?!”
我和宮玲異口同聲地問。
“就是上次,他前世的那個作死的女朋友,她不是纏上梁輝了嗎?後來,把那個女鬼滅了後,梁輝就神智不太正常了,每天神秘兮兮的,躲著我在畫畫,然後,不是被我發現了嘛,他畫的那些畫,在我看來,就是他前世的那個女鬼朋友,他當時還抵死不承認,我們就是因為這個,才分的手,你們還記得吧?”
我和宮玲點頭,“嗯,我們記得啊,你剛才怎麼又說,梁輝當時畫的,是這個黑長直呢?”
暖暖說:“我也記不太清了,反正,他畫的那些畫,有些像是那個前世的女鬼,有些像是現在這個黑長直。”
“真的假的?”
“我騙你們做什麼?所以我才生氣的,你們想啊,如果他當時畫的就是這個黑長直的話,那就說明,那個時候,他就開始暗戀她了,他,他這不是劈腿嗎?”
宮玲勸道:“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有記錯也不一定。”
暖暖堅持,“那些畫那麼驚悚詭異,我又是因為這個和他分的手,我怎麼可能會記錯!就是那個女鬼和這個黑長直的結合體!我是真沒想到,梁輝那個時候,夜夜和女鬼在床上做,白天在公司YY著這個黑長直同事,特麼的,那我算是什麼!”
宮玲開解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說明梁輝是個渣男,你及早和他分手,離開他,就是件正確的事情啊,再說了,你現在還有你的李老師不是。想開一點兒,為一個渣男傷心生氣,不值當。”
我思忖著道:“你說過,梁輝畫的那些畫,基本屬於抽象派,人臉是很模糊的,你就算看清,也隻是看了個大概輪廓吧。”
暖暖依舊生氣道:“就算是個大概輪廓,氣質神韻,我還是能感覺出來的,絕對不會錯的!”
“所以啊,我在想,會不會是這個黑長直和這畫待久了,身上有種鬼氣?或者是說,平時,有時候,梁輝看到的,不是真正的黑長直,而是這個盜版的黑長直呢?”
她們兩個被我說住,思考了一陣,都覺得有道理,暖暖若有所思道:“還真有可能,哎呀,不管了,反正我以後也和梁輝沒關係了,他愛咋咋地吧。”
宮玲望著樓道口,“哎哎哎,他們出來了,我們可以回去了,暖暖,你不要忘了,待會兒要請我們吃大餐喲。”
暖暖咬牙切齒道:“放心,待會兒保管你們扶著牆出去。”
黃小仙和詹近楓對黑長直說了些話,然後,就和我們一起殺向烤肉店,吃大餐去了。
詹近楓不喜歡烤肉店的氣味,本來,是要出去等我的,但是黃小仙硬要他講講這幅古畫是怎麼回事。我們三個表示,也都想聽。他無奈,隻得大略跟我們講了一下。
他說,這幅畫是明朝時候的畫作,確切的說,是個半成品。
畫這幅畫的人,是個趕考的書生,在家鄉,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上京趕考之前,他畫了這幅畫,畫上舞袖的青衣女子,正是他的這位表妹。
他把這幅半成品交給了表妹,並許下諾言,等他趕考回來,無論考中或是考不中,都會回來娶她。
這幅半成品的畫就當做是定情物,等他回來,提親之時,再把剩下的半幅畫給添上去。
隻是這個書生,這一走,就沒有再回來。
宮玲問道:“這麼狗血?這個書生,該不會高中狀元,留在京城,娶了什麼公主啦郡主啦之類的,做了陳世美吧?”
詹近楓淡淡道:“這個書生,上京趕考的路上,就已經死了。”
我吃驚道:“什麼?你是說,他還沒有去到京城,在半路,就已經死了?怎麼死的?就沒人知道嗎?”
“京城路途遙遠,山林劫匪比較多,出現這種意外,也很正常。再加上,那個時代,通訊不發達,人死在外麵,也就真的是死在外麵了,除非正好有家鄉的人,又正好見著了他的屍體,不然,這種事情,誰會知道。”
“那她表妹後來怎麼樣了?”
“等了他十年,消香玉損了,死的時候,手裏還拿著這幅畫。她的執念太強,魂魄就殘留在了這幅畫裏,幾百年來,遲遲不肯離去。”
“好癡情啊。”
“與其說是畫中鬼,不如說是畫之魂。”
我夾了一片烤好的肉,“所以,你剛才在那副畫上,添了剩下的半副畫,了卻她的心願?”
詹近楓道:“這個辦法,也隻能騙得了她一時,等她回到畫裏,還是會知道的,這幅畫裏,依舊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那怎麼辦?”
“所以,我就暫時用了禁術,把她困在了這幅畫裏。”
“她也怪可憐的,總不能把她一直困在畫裏吧,告訴她真相,讓她早早離去,不是更好?”
黃小仙喝了一口酒:“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