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版黑長直,身體痙攣了一下,遲疑道:“你是……李君?”
詹近楓挑了下眉毛,側過身,看了下牆上掛著的畫。
剛才那張青衣女子舞袖的古畫上,突然,就多出來一個撫琴的白衣男人。
男人低著頭,修長白皙的手指彈撥著琴弦。
青衣女子怔怔地看著畫,緩緩走了過去,口裏喚了聲李君,青衣一晃,消失在了畫裏……
畫裏的那個白衣男子,漸漸變白,白的和畫紙一樣,最後,白成了透明,最後,再也不見……
古畫上,隻餘一個舞袖的青衣女子。
我們呆愣失神的時候,詹近楓左手一揮,牆上的這副古畫就飄飄搖搖從牆上脫落,飛卷著,落到了詹近楓手裏。
震驚之餘,梁輝去攙扶還在地上癱著的黑長直,把她扶到了沙發上。
好久,黑長直才停止了抽泣,"剛才,這畫,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和我一模一樣?"
詹近楓把畫軸卷起來,在上麵施了個符咒,交給了黃小仙。
詹近楓問,"這幅畫,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黑長直哽咽著,"這房子裝修好之後,我爸爸帶了幾幅畫過來,讓我掛在家裏,說是增加些藝術氛圍,我就一直掛在這裏了。"
"你爸爸是從哪裏得來的?"黃小仙忍不住問。
"我爸爸,前兩天出事的時候,我打電話問過爸爸,我爸爸說,他帶來的畫中,除了一有一幅是從潘家園淘回來的,其餘的,全是他花大價錢買來的。"
"從潘家園淘回來的這張,就是這張嗎?"黃小仙晃了晃手裏的畫軸。
"我不知道,這個,要讓我爸爸看了才知道。"黑長直說著,又要哭起來。
梁輝已經從恐懼中緩過勁來,忙前忙後,又是遞茶又是遞紙的,好不殷勤。暖暖看到後,鼻子裏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了一邊。
幸虧暖暖現在喜歡著導師,要不然,此情此景,我都害怕她會拿刀衝上去。
黃小仙道,"那就讓你爸爸聯係我吧,哦,除了這幅畫外,你家,還有一些小問題,你要不要解決?"
"要要要。"
暖暖再哼了一聲,小聲嘀咕著,"鬥地主啊你,要要要……"
黃小仙又把羅盤拿出來,"你們是在這裏看著呢?還是先出去回避一下?"
黑長直還沒有說話,梁輝就搶先道,"出去,我們先出去。"他溫言對黑長直道,"小星,我們先出去,在外麵等他們。"
黑長直哭著點頭,"梁輝,我害怕。"
梁輝輕輕拍著她的肩,"不怕不怕,有我呢。"
這個台詞,好熟悉啊,這不是以前他安慰暖暖的用語嗎?
這換了一個人,連台詞都不用改的。
梁輝,你可長點兒心吧。
黑長直和梁輝出去後,暖暖也氣哄哄跟著出去了,我和宮玲互相看了看,也跟著一起下樓。
梁輝一直在安慰著黑長直,後來,黑長直在打電話,應該是打給她爸爸。
我和宮玲把暖暖拉到一邊,免得她再去找梁輝他們的茬。
宮玲不解道,"暖暖,你說實話,你現在,到底,還喜不喜歡梁輝?"
暖暖憤恨道,"怎麼可能會喜歡!"
"那你還吃個什麼醋,你現在的樣子,十裏開外,都能聞到你身上的醋味,整個一掉進醋壇裏的怨婦。"
暖暖跺腳咬牙,"我怎麼可能是在吃醋!我隻不過是氣不過!"
"你氣不過什麼?氣不過梁輝這麼快就開始追黑長直?拜托,你不要忘了,你和小園的導師,可是早就好上了啊,而且,當初,是你甩的他,他向你求複合,你不是不答應嗎?你現在這是又何必呢!"
暖暖道,"你們不懂。"
宮玲批判她道,"不懂什麼?不懂腳踩兩隻船?還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又或者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暖暖"你你你"了半天,這才道,"他和誰都行,就是和這個女的,我,我心裏堵的慌。"
我和宮玲麵麵相覷,了然,宮玲笑嗬嗬道,"黑長直是個白富美怎麼了?咱們暖暖也不差啊。再者說了,梁輝能不能追的上還是兩說呢,你沒看黑長直剛才看詹近楓的小樣,那個媚啊,那個臊啊……"
我也符合道,"對對對,說不定啊,梁輝連個備胎都算不上。"
暖暖說,"你們要這樣說,黑長直看不上的男人,我當初還當成寶,我成什麼了我……"
宮玲,"暖暖,我們沒別的意思,你別瞎想啊,再說,你不是有你的李老師嗎?李老師不比這個黑長直要好上幾百倍?"
暖暖臉色這才好了一點兒。
我和宮玲剛舒了口氣,就聽暖暖又道,"其實,我是覺得,這個黑長直,她有點兒像,像梁輝之前胡亂塗畫的那個……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