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頭伸到他胸前,繼續蹭著,“好不好啊,老公,老公,我錯了,老公……不要生氣了嘛……”
詹近楓摟住我腰,下巴,放在我頭頂,“好了。”
“你不生氣了?”
“嗯。”
“嗯,是什麼意思?”
“就是嗯。”
“是生氣呢,還是不生氣呢?”
“好了,我不生氣了。”
我毛茸茸的頭在他胸前蹭來蹭去,蹭來蹭去……
“老公真好。”
說著,我就要去扯他的衣服,他伸手覆蓋在我上,“你還受著傷。”
“這是在醫院。”
“我們鎖上門。”
“回家。”
“回家?現在嗎?”
“等你打完這瓶點滴。”
“啊?!什麼,我現在正在打著點滴?”
我從他懷裏起來,去看我的左手,左手被白紗布包的像個熊掌,哪裏有點滴?
頭頂幽幽道:“右手。”
我這才把目光轉移到右手上,順著針眼和線管,果然,一瓶點滴才滴了不到三分之一。
我把左手挪過來,笨拙地去掰扯右手上的管子上的開關。
詹近楓風一樣,迅速握住我的左手腕,肅聲道:“你幹什麼?”
我委屈,“好慢啊,現在還不到三分之一,什麼時候能滴完啊?”
“要那麼快滴完做什麼?”
“回家啊。”
“回家?”
“對啊,你不是說,要回家之後,才能……嘿嘿嘿……”
詹近楓一臉黑線,“向小園,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我嘟起嘴,無辜道:“好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詹近楓起身,問:“你想吃什麼嗎?”
“那你給我削個蘋果吧。”
“沒有。”
“香蕉,橘子,獼猴桃,反正是水果就隨便了。”
“沒有。”
我表示服氣,“那都有什麼?”
“開水。”
嗬嗬噠,你也會多喝開水這個梗嗎?
“那你等著,我出去買。”
“不用了,你在這裏陪我,我讓暖暖她們買,誒,對了,暖暖,就是暖暖把我帶到那裏去的。那個樓裏,老範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詹近楓淡淡道:“你不是都大概猜到了嗎?”
我驚訝,“你是說,老範頭現在的孫女,就是叫歡歡的那個小女孩,真的是投胎之後的鬆鬆?”
詹近楓點頭。
“居然真的有這種事?那現在他們怎麼樣了?歡歡,有沒有事情?老範頭呢?他怎麼樣,是不是也在醫院?”
“那個小女孩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她爺爺,就是你說的老範頭,已經去世了。”
“去世?”
“心髒驟停,沒有搶救過來。”
老範頭,居然,去世了……
過了好久,我才接受這個事實,“老範頭他兒子,沒有事情吧?”
“生理上,沒有問題。心理上,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會是,瘋了吧?!
“心理上?沒瘋吧?”
“不要把每個人都想的這麼脆弱,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當神經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