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千恩萬謝走後,關上門,我問詹近楓,“你還會算卦?”
詹近楓雙臂展開,向後靠在沙發上,挑眉,“怎麼,你想算卦?”
我星星眼,“可以嗎?我的命怎麼樣?好不好?”
“你難道不知道,命越算越薄嗎?”
“那……還是算了。”
他嗤笑一聲,說:“沒經過別人的允許,我從來不會給別人算卦,這是這一行的規矩。”
我看著他,不解道:“那你剛才,還給他們算卦?”
“我根本就沒有給他們算。”
“沒算?那你說什麼第二個孩子?”
“他們這麼年輕,完全可以再生一個孩子,何必糾纏在一個悅悅身上,我也算是給你們心理暗示了,適當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悅悅,就真的沒有救了嗎?”
他搖頭,“有些人,從根上就壞掉了,治不好的。”
“那你還封她的天眼嗎?”
“封,當然封,我說過的話,還是算數的。”
我思慮道:“如果把她的天眼封住,她再也見不到鬼魂的話,我導師給她做心理治療,你就不怕她會把你給供出來?”
“這個,我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
“怎麼,你這是,要拜我為師,跟我學嗎?”
我才不會掉進你的溝裏,我連連擺手,“這些知識太深奧,我腦子不夠用,我就不學了,嗬嗬嗬……”
怕他再囔著讓我跟他學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以至於,當晚他要出去和黃小仙一起,幫助那個尋找自己老公亡魂的女鬼的事情,我都按捺住沒有過問他。
反正我睡覺前,詹近楓在我身邊,等我第二天醒來,他依舊在我身邊。
昨天,我逃了一天的課,今天,我可不敢再逃一天,再說,今天周五,過了今天,就直接周末了,又可以直接歇兩天了。
等我緊趕慢趕,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喘著粗氣踩著鈴聲趕到教室時,被告知,上午的課取消了。
本來是老範頭的課,自從他出了事後,一直請假在家休息,再沒給我們上過課,其他班的一個女教授,代過兩次課,今天請了病假,讓我們自習。
自習課,一般來說,我們都會自由活動,所謂自由活動,當然不會是在教室裏活動。班長一宣布今天不上課,同學們都很自覺,拿起書就三兩個作伴,走出了教室。
詹近楓這會兒應該在家,我想著回去,陪陪他。結果,前腳剛邁出教室,就被暖暖攔住,非要我去宿舍坐坐,說自從我搬去新家後,就再也沒去宿舍過,她一個人在宿舍也是無聊。
耐不住她一直說,我就重友輕色,暫時,放棄了詹近楓,和她去了宿舍。
我再一次向暖暖確認,“你和梁輝,真的就分了嗎?他有沒有再找過你?”
我一提到梁輝,她臉拉的老長,“他找我有什麼用,我以前沒發現,現在分手後,我發現,看他哪哪都不順眼,他長得吧,也就那麼回事,錢嘛,沒有,房嘛,沒有,要說愛吧,其實,跟誰談戀愛,都是這樣。”
剛分手的女人都是這麼可怕嗎?怎麼覺得暖暖這話裏的刺,我剛想和她辯駁幾句,有情飲水飽之類的精神食糧,想想還是算了,我何必再給她傷口上撒鹽。
我順著她話,開玩笑道:“你覺得,我導師怎麼樣?”
暖暖漫不經心道:“你導師,副院長啊,什麼怎麼樣?”
我故作神秘道:“長相啊,客觀條件啊,各方麵,可是個標準的鑽石王老五耶。”
暖暖不解道:“鑽石王老五怎麼了?”
我嘿嘿一笑,“你就不考慮考慮他?來個師生戀或是什麼的?他可是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要長相有長相,就是年齡嘛,比你大那麼點,男人四十一枝花聽說過沒?再說了,師生戀,老少戀,多流行啊,你要不要來一發?”
暖暖不可思議看著我,“向小園,你怎麼這麼變態,該不會是你本人,看上你導師了吧,我可警告你喔,詹近楓可不是好惹的,你可不能出軌。”
我擰了一下她的胳膊,“說什麼呢你,我怎麼可能會覬覦我導師,我這不是在替你考慮嘛,你不領情就罷了,可不要倒打一耙哈。”
正和暖暖打鬧著,撞到一個人身上。我們連忙彎腰鞠躬,說著抱歉。
“向小園?”
什麼情況?哪哪都能遇到熟人?
我直起腰,對上導師詢問的臉。
我磕巴著,“院,院長,院長好。”
導師點頭,“你們怎麼不去上課?”
我語無倫次解釋著:“老,範教授的課,不是,給我們代課的邢教授今天上午請假了,我們自習。”
導師道:“嗯,這樣啊,正好,我正要去谘詢室,九點預約了一個患者,你過來聽聽吧。”
導師又看了看暖暖,“暖暖同學,你導師是……”
暖暖紅著臉,“文化課的馬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