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上前,"院長,怎麼了?"
"他上次好像對你很感興趣,你試著和他交流一下,看他有沒有什麼反應。"
該來的總是要來,導師終於道明了要我來的目的。
"我要怎麼交流?"
"隨意些,怎樣都行。"
導師雖然說著隨意些,但是我能感到他體內的洪荒之力,想拽著我的頭,往這玻璃牆上撞!
我隔著玻璃,一陣張牙舞爪,但是,裏麵的老頭沒有絲毫反應,依舊在數著他的木梳齒。
我很是泄氣,偷偷暼了眼詹近楓,示意他上前幫幫我的忙。
詹近楓始終無動於衷,站在後麵看我耍著猴戲。我好不懊惱。
導師在一旁終於看不下去,咳嗽了聲,道,"小園啊,看來他對你也沒什麼印象了,咳咳,咱們先回去吧。"
終於可以出去了,我渾身說不出的輕鬆。
走到門口,我回頭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木然地坐在床頭,低手數著毫無意義的木梳齒。
此情此景,十分的心酸。
自始至終,我都不知道他姓什麼。我看了詹近楓一眼,還是忍住沒有問導師,有關這個小白樓裏,這個老頭的事情。
從小白樓裏出來,導師和我客套了幾句別的,就和我辭別了。
臨走,導師說,"張悅悅的事情,你不要插手管,右我處理吧,你們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怕她家長到時候找你麻煩。"
我謝過導師,"嗯,院長,我知道了。"
走出精神病院,想著導師的話,我也有些擔憂,"你說,悅悅爸媽,不會找我麻煩吧?我們非但沒有幫助他,還把悅悅送到精神病院。"
詹近楓哼了聲,"敢找風水先生的麻煩,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也是,風水先生但凡動動手腳,改一下他們的運勢,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不再擔心悅悅的事情,想著剛才玻璃房裏的老頭,"你怎麼剛才不幫我啊?"
"幫你什麼?"
"幫我使那個老頭回憶起我啊。"
"你是不是傻?"
"怎麼了又?"
"你們導師讓你過去,不就是為了看你們之間的互動,好觀察你和那老頭的嗎?這事躲還來不及呢,你可倒好,還非要擠破腦袋往裏鑽。"
"我,我……"
"你什麼你,如果不是我在身邊壓製著,你早就引起你導師的懷疑了。"
"導師懷疑我?"
"你說呢?"
"好吧,不過懷疑我什麼?我還懷疑他前段時間壓根就沒出差呢。"
"說你胖吧,你還真喘上了,你就作吧,等他懷疑你時,你就該成為他的活體實驗了。"
活體實驗?一陣惡寒。
"那怎麼辦?導師有沒有,有沒有,懷疑我?"
"懶得理你。"
我小媳婦般,跟在他身後,默默走了一會兒,他又道,"過幾天,我再來一趟。剛才那老頭的腦後,有三根噬魂釘。"
"噬魂釘?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這個樣子的嗎?"
"他的魂魄,早就被抽出來了,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用在了那些紙人身上。而噬魂釘,是支撐著他這具身體活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