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罵他道:“你到底上不上,特麼廢話這麼多,你不上我可上了,來,這車你開。”
黑瘦小夥道:“要不,咱們這次一起來?誰也別說誰吃虧,反正這深更半夜的,天又這麼冷,誰會注意到咱們這輛破車,咱把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熄了火,好好玩一玩。”
司機附和著:“靠,被你這麼一說,我這火,非要好好瀉瀉不成,憋壞了都。哎,前麵這個地方,有條小道可以開下去,咱們就在這裏得了。”
我早被他們兩個的對話給嚇懵,雙腿一軟,就跪在了駕駛室的地板上,我試圖打開車門,跳下去,但是那個黑瘦小夥一直捉著我的手腕,使我動彈不得。
黑瘦小夥的麵目開始猙獰起來,一手壓製住我的手腕,一手開始扯我的衣領,嘴裏也說著下三流的葷話。
此時此刻,惡心勝過了內心的恐懼,我本來不說話是怕嚇著他們,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的歹人。
我什麼也顧不得,張嘴就喊,我本來要喊的是:“滾開,去死。”
可是,話到嘴邊,卻又換成了那個尖利的女音,“來啊,快點兒來啊。”
車裏的人都是一愣,有那麼一瞬,整個駕駛室內,沒有一絲聲音。
隨即,我身上的黑瘦小夥賊笑道:“沒想到,你是個賤浪蹄子,好,哥哥我就喜歡這種騷的。”說著,他就開始解腰帶。
我在他身下掙紮著,哭出聲來,可是,我的哭聲,聽起來,卻像是在笑,而且,是那種毛骨悚然的笑。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身上的黑瘦小哥突然哀嚎一聲,腰帶還沒解開,就滾到副駕駛位上,邊滾邊叫嚷著什麼。他的聲音太過詭異,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駕駛位的司機這時也停好了車,罵罵咧咧道:“看你的慫樣,好不容易遇上個著道的,你就不行了,滾開,看看你老哥我是怎麼玩的。”
司機說著,邊解腰帶邊從座位上跨了過來,可是,他隻看了我一眼,也和剛才那個黑瘦小夥一樣,哀嚎著往另一邊車門爬。
他們打開車門,瘋狂地往外麵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完全不受控製,也跟著下了車,在他們身後慢慢走,邊走邊笑......
我內心懼怕到了極點,但卻還是直直跟著他們,腳底踩著石子磚頭塊還有樹杈,流血是肯定的,但我卻渾然不覺得疼。我一邊走,一邊笑著說:“來啊,快來啊......來啊......”
他們眼瞅著不見,消失在濃濃夜色裏,我不徐不疾地跟在他們身後,毛骨悚然的笑聲一次比一次大,回蕩在這荒野裏。
不一會兒,前麵的兩個人又踉蹌著折了回來,邊跑邊哭:“娘的,你怎麼停的車,這是個墳地,啊啊,女鬼又來了......”
“媽呀,阿彌陀佛,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齊天大聖孫悟空,阿門,隻要我能活過這一次,我給你們燒元寶燒美女燒轎車,你們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女鬼,啊不,女俠饒命啊,我們錯了,我們真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女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我,我打我自己總可以了吧......”
黑瘦小夥跪爬在地上開始抽自己耳光,司機大叔見我正盯著地上的黑瘦小夥看,想趁我不備,從我旁邊沒命地跑了過去。
我本來也沒想管他,可是身體卻不由自己,慢慢轉了過去,我盯著他,伸出雙手,胳膊無止境地伸長再伸長,直到勾到他的後頸,把他生生拽了回來。
我笑著道:“咱們還沒玩呢,你怎麼就要跑呀,嗬嗬嗬嗬嗬......不是要玩玩嘛,一起呀......”
我手上力氣出奇地大,掐著他的脖子,使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麵。他兩眼翻白,昏死了過去,我這才把他仍回到身後,他的身體,痙攣著落在了依舊在自抽耳光的黑瘦小夥身旁。
我慢慢轉著頭,脖子扭動的咯咯聲,分外地明顯,我聽著這個聲音,才突然恍然,我剛才,雙腳一直站著沒動,而我的頭,卻轉了180度!
我自己都快要被嚇死,更別說前麵這個黑瘦小夥了。
我眼見著他把自己的臉抽成了饅頭,嘴角往外滲著血,場麵要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不過,想起剛才他們在駕駛室裏的行徑,我內心剛剛升起的同情的小火苗,又壓了回去。
鬼使神差,我右手不受控製地指了指他的襠下。
我也不知道我指他那個位置幹嘛,但是,黑瘦小夥愣了一下,雙手從臉上放下來,不再抽自己耳光,動手解開自己的腰帶!
我愣住,他這是,要對鬼耍流氓?死到臨頭了,淫賊之心居然還這麼大!
隻見他解開腰帶,拿起身邊的一塊磚頭,狠命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