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路跑來,路上人來人往,那麼多的單身撐傘的男同學,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停留下來,款款說:“這位同學,可否與小生共撐一把傘?”
嗬嗬噠,是我想太多。
悲傷那麼大!
活該你們單身!
到下午的時候,我就發現,我華麗麗地感冒了,我在宿舍打著噴嚏,吃了一片藥,思來思去,決定下午逃課去買衣服。
就算餓死也堅決不凍死,就是這麼有骨氣。
雨還是沒停,我咬咬牙,把燒破了個洞的棉服正反麵翻了翻,套在了身上,撐著傘坐地鐵去市中心買棉服。
棉服很容易看出來我是穿翻了,不是上下班時間,也不是周末,地鐵上人不多。我穿了這麼一件外套,成功吸引了一車廂人的眼球。
我裝作傲嬌的樣子甩了甩頭,就算是朵奇葩,我也是一朵特立獨行的奇葩。你們別用這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我,我這是在搞行為藝術,懂不?行為藝術。
禦寒用的棉服,如果質量太差的話,不禦寒不說,撐死了隻能穿一個冬天。而且,在這個物價飛漲的濱城,一件棉服,質量再差,也要二百左。忒不劃算。
本來,我完全可以在網上買件的,可是,等郵寄過來,我估計已經凍死了。
於是,我揣著僅有的五百塊錢,去了商場。從二樓開始,一家店一家店的看,隻看特價專區。
我把二層樓轉遍,也沒找到一件三百以下的衣服。雖然我知道,越往上去,衣服越貴,越是大牌。
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有打折的呢,就算是大媽穿的那種別管是棉服,還是羽絨服,我都認了,隻要價錢合理。
我滿懷希翼地往三樓上走,自從看了那麼多的新聞事件後,我對扶梯有種深深的恐懼,尤其是最後兩塊的地方,太多的新聞報道,已有好多人命喪在這裏。
所以,在電梯快到時,我運了運氣,縱身一躍,把最後兩塊板跳了過去。結果,我跳到了一個人身上!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尖叫,我看到,我髒兮兮的運動鞋下,是一雙紅色高跟鞋。我也是嚇了一嚇,連忙挪開腳,昂貴的鞋麵上我的腳印清晰可見,“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沒看到。”
高跟鞋的主人抽著氣,“你這人怎麼回事,疼死我了,知不知道。”
我點頭哈腰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聽她道:“你知道這雙鞋多貴嗎?怕是你撿一輩子的垃圾都買不來一隻!”
這意思是,要我賠錢嗎?還是不賠呢?我下意識地捂了捂口袋。
然後,我就聽到頭頂一個冷冷的男音道:“算了,她一個撿垃圾的也拿不出那麼多錢,這樣吧,你也踩她一腳,這事兒就這樣結了。”
嘿,大哥,你可真逗!我穿的是運動鞋,她穿的可是個細高跟,而且,我目測,這個細度,堪比筷子。這一腳下來,我的腳還能不能要?!
那個女子嬌嗔道:“可是,她剛才可是跳過來的,人家現在腳還疼著呢。”
大姐,大妹子,大姑娘,姑奶奶,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來個助跑?!
我抬頭,首先看到的,不是細高跟的主人,而是她身邊的男人。
真是冤家路窄啊,在這裏都能碰上詹近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