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過本官也沒有你所謂的《頻湖脈學》,即便你殺再多的人,也無濟於事。”李彥淡淡道,推開紙扇,瀟灑地扇著,氣定神閑,宛若大局在握一般。
“哼!”嚴溪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不消片刻,那奴才又進來了,不過他這次帶來兩個人頭,讓在李彥旁邊。
李彥探過頭,看了看,歎息道:“好刀法,皆是一刀斃命,看來他們臨死並沒有受到多大的痛苦,謝謝嚴大人了。”
心裏卻道:當初為了攻克衛城,老子利用十多萬人為餌食,尚且不知悲天憫人,如今利用這些螻蟻般的人物,便想威脅我?簡直是做夢。
嚴溪不禁讚許地點了點頭,忍不住喝彩道:“好——好——”繼而轉言道,“既如此,敬酒不吃吃罰酒,宰相大人就別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哦?外麵那麼多人等著,這麼出去,不知嚴大人準備如何跟他們解釋呢?”李彥冷笑道,依舊淡定自然。
嚴溪冷冷道:“古殿年代久遠,腐壞已久,一時崩塌,也是平常之事。”
李彥撫掌大笑:“好計策,好計策!”
…………
兩人正爭辯,那奴才又帶來一個人頭,送到李彥的腳下。原來兩人談論,不知不覺已過去了一刻鍾,那奴才沒有接到停手的命令,便一刀下去,又結果了一個,此人正是袁進。
李彥見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嚴溪臉色一冷,殺機立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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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
趙萍與趙燕正在焦急地等待著李彥的消息,卻突然見家丁去而複返。
“怎麼去了這麼久,宗主呢?他現在在哪?發生了什麼事?”趙燕似乎預感了什麼不祥的消息,還未等家丁開口,便一連串地問題拋向了他。
趙萍見家丁張口無聲,也是著急,道:“你倒是說話啊!”
家丁忍不住笑了笑,道:“宗主被嚴溪誘進了地下室——”
“什麼?誰給他那麼大的膽子?那你還跑這來做什麼?趕快想辦法將彥救出來啊!”趙萍也學著她姐姐,話語如鐵騎突出刀槍鳴,快速急切。
趙燕見家丁臉帶笑意,想到李彥的一身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反倒冷靜了下來。再想到自從跟隨李彥以來,幾曾見他吃過虧?李彥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的人,今日如此舉動,必定有其深意。
家丁正不知如何回答趙萍時,趙燕又開口了,道:“宗主可有什麼交代?”
“搜集嚴溪的犯罪證據,靜待消息!多則三日,少則一日,便見分曉!”家丁笑道。他雖然嘴裏如此說,心內卻沒底。這次事發突然,李彥不得不孤身犯險,家丁也是十分擔心,不過為了安撫兩位姑奶奶,不得不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好,我們就從那兩個商人開始,順藤摸瓜!”趙燕沉思道。
趙萍說幹就幹,還未等趙燕話說完,便早已奪框而出。趙燕無奈,也隻得帶著家丁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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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一天一夜了,嚴溪與李彥依舊被困在地下室內,任憑巧匠能手,竟解不開那機括,反倒因此而傷了幾個人。卻又不知那門是什麼製的,竟鑿不動,撞不垮,燒不化,然而又找不到別的出路。
束手無策的眾官員,不得不再次聚首刺史府,商議對策!
“刺史大人與宰相大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其中可有食物與水?長久下去,恐凶多吉少。”
“正是!雖然不關我等什麼事,但宰相大人若命隕惠州,你我終究脫不了幹係!還是盡快上報朝廷的好!”
“不妥,不妥!一旦皇上追究下來,現在沒有刺史大人做主,恐怕弄出事端了,不好收拾!”此人說的“事端”,自然是他們原先做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原先又嚴溪擔著,現在個個六神無主,皇上威嚴一旦下壓,誰也不能預料會發生什麼事。
此官員話一出,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現在是進亦難,退亦難,已茫茫無路矣。
“如何是好?”不知是誰歎息了一句,正正說到了所有人的心上。
“我來為各位大人排憂解難如何?”
正沉默時,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他們在門外可是設了重兵把守,這人是怎麼進來的,聽這聲音,還是一個女子。眾官員驚嚇的同時,竟還一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