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爭風雲 二百二十九、條件(1 / 2)

一行人,剛剛進入,身後的大門便突然合閉。

“啊,怎麼回事?”天地一時黑暗,隨行的百姓忍不住,驚叫起來。

不過,很快,室內又亮了起來。四麵已站滿了身穿亮衣華服之人,個個手持火把,皆笑盈盈地看向眾人。而原來前麵領路的嚴溪,已不見了身影。

“你們想幹什麼?”袁進趕忙護在李彥身前,外強中幹地喝道。他此時十分後悔與嚴溪作對,但是也明白當下的處境,嚴溪是不可能善罷甘休,而李彥是他唯一的保命符,若是不拿出點表麵功夫來,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是以他縱然十分害怕,也要讓李彥看到他的忠心。

手持火把之人,如同看鬧劇一般看著眾人,似乎李彥等人已成為他們的甕中之鱉。

“好了,不必在此惺惺作態,我家主人還等著各位拜見呢!”其中一人走出圈外,向眾人揮了揮手,徑直往前走去。

李彥撥開袁進的手,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當先跟了過去。袁進一怔,恍若夢中一般,他實在沒想到,嚴溪真有這麼大的膽子,連宰相都敢關押。而且看這仗勢,隻怕李彥稍有半點堅持,十數人都將命喪當場。

然而此時並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袁進忙招呼了其他人,也快步跟上李彥。而其他手持火把之人則圍在他們外圍,不留一絲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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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大人,別來無恙?”嚴溪微微抬起頭,看了李彥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此時的嚴溪正穿著一身寬鬆的衣衫,躺在一張長長的軟椅上,左右六個妙齡少女,皆薄衫蟬紗,捏手捏腳,捶胸揉背,真是說不盡的溫柔鄉軟玉府。

李彥大大方方地坐在旁邊的石凳子上,捏起白玉桌上青花盤內的一隻翡翠透亮的葡萄,送到嘴內,一邊咀嚼,一邊笑道:“果然好葡萄,隻怕皇宮的貢品也不過如此!”

嚴溪沒想到李彥竟如此鎮定,詫異萬分,不過想想勝券在握,也就放下心來,又懶懶地躺了下去,閉上眼睛,微微笑道:“不如者多矣!我想朝廷進貢的不過一些殘羹冷炙,皇上吃的,比我手下的奴仆都不如。你們說是不是?”

六位少女見問,皆含羞答道:“是!多謝主人關愛!”其聲柔,若青絲蘆葦,其聲悅,若百靈鶯燕,其聲軟,若水若風,饒是李彥定力非凡,也覺得全身骨頭都酥了,更無論在場的其他人了。

“哈哈哈…”嚴溪忍不住逗弄著其中一位,大笑起來。

袁進見此,頓時心灰意冷,雙腿一軟,摔倒在地。而其他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各自扶持,才不至於趴下。

嚴溪皺了皺眉頭,厭惡地揮了揮手,道:“帶下去,關進地牢。”

“是!”除了李彥,全部被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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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談談你的條件!”李彥依舊麵無表情。他以料定,嚴溪若是沒有得到什麼寶庫,而還想如此奢靡地過下去,就必須堂堂正正地走出去,這個刺史之名不能丟,權力是嚴溪現在經濟的唯一來源,因此嚴溪放不下,這也是嚴溪為什麼不肯一上來便殺他的原因。

嚴溪突然坐在椅上,看著李彥,一字一頓道:“《頻湖脈學》,孝仁帝交到你手上的《頻湖脈學》。隻要宰相大人叫出此書,下官便放了你,也放了其他人。一本書,換幾個人的性命,宰相大人以為值得否?”

李彥一怔,孝仁帝給自己《頻湖脈學》,此事除了小順子,這世界上再無第三人知曉(劉天賜與孝仁帝已經去了兩外一個世界),卻不知嚴溪怎麼知道的?哪到是小順子泄露了?不過李彥馬上否定了這種可能。

“哦?”李彥依舊不動聲色,再撿了一顆葡萄,慢條斯理地吃著,淡淡道:“什麼《頻湖脈學》?嚴大人所指的是什麼意思?”

李彥自從拿到孝仁帝給的《頻湖脈學》,便沒有一刻停止過研究,可並沒有發現一丁點線索。這時突然聽嚴溪說起,而且語氣中狂熱而又自信。李彥相信嚴溪一定知道些什麼,於是忍不住套問。

嚴溪卻冷笑一聲,閉上嘴巴,又重新躺了回去,竟對李彥不聞不問。

李彥正自疑惑,一個奴才突然走了進來,手中拎著一隻血淋淋的人頭,向嚴溪彙報道:“主人,已按照您的吩咐,殺了一人。從下一刻開始,便每隔一刻鍾,再殺一人,直到大人命令停止位置。”

嚴溪點點頭,看向李彥。誰知李彥竟還有心思端正坐著喝茶,對眼前之事漠不關心,仿佛那奴才提的不是一個人頭,而是一個豬頭雞頭。

“宰相大人還有什麼問題嗎?”嚴溪以為李彥這不過是裝出來的假象,又是陰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