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嫡風雲 一百五十八、目標(1 / 2)

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卻沒有半點消息,褚行猶如憑空消失了一般,且顧飲白也悄然離開了京城。

“難道他們合夥起來耍我?”從來都是劉謹算計迫害他人的,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劉謹怎麼樣,這次倒是嚐到了其中的苦澀。

不過真正讓劉謹震驚的還在後麵。

“王爺!”家丁急急地打了個千,便走近劉謹,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劉謹的眉毛都快被擠掉了,快速地呼吸幾口,這開穩定情緒,他手邊的杯子才算逃過一劫。

“什麼時候的事?”劉謹語氣淡淡的,看不到一絲的火氣。

家丁卻突然覺得屋子裏的溫度突然將了下來,不禁打個寒戰,道:“兩…兩…天…前…”

家丁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原本深思熟慮的話,竟說得結結巴巴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腳在打顫,似乎一切都不受自己控製了。

難道這就是不怒自威?

劉謹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家丁退下。

家丁這才如釋重負,走出房門的刹那,突然發現自己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人也跟生了一場大病似的,虛脫無力。

劉謹安然坐在椅上,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剛剛得來消息:劉堪並沒有昏迷,而陳聽雨去了揚州。

自從陳聽雨進入視線以來,劉謹就將他盯得緊緊的。

一個不因為利益而背叛的人,除非他是個瘋子,不然陳聽雨將有更大的所圖。

從來不忽視一個小人物,從來不小看一件小事情,這是劉謹一貫的原則。

劉堪自以為聰慧,但卻高估手下人的忠誠。他難道不明白,他手下的人雖然都是自小看著他長大的,自以為榮辱相連,卻忘了,個個都是他劉謹安排的。

也就是劉堪的手下,不說全部,但有一半是劉謹的眼線。

劉堪的那些小動作,有哪個能瞞得過劉謹?

劉堪讓陳聽雨去揚州,劉謹自然明白他的意圖,雖然對此嗤之以鼻,小小的一個陳聽雨,怎麼可能鬥得過高寵。卻有不得不驚歎,他們幾個臭皮匠確實找到了他劉謹的軟肋。

他們能夠發現,也就說明其他人也能夠發現。

因此劉謹還是派出了人手,暗中觀察,需要的時候,幫高寵一把,或是送他去上西天。總之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物以類聚,人已群分!

陳聽雨才與劉堪相處多久,劉堪就想著背叛了?

這是劉謹所不能容忍的最低底線,他需要拿點實力來告誡劉堪,現在還不是他耀武揚威的時候。

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殺雞儆猴。

現在劉謹思索的不過是這個“殺雞”的人選問題。

“李彥…”劉謹想到後,卻自嘲地搖了搖頭,怎麼會想到他呢。

李彥如今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監察禦史,不過依仗何常在的威信在朝堂之上有一絲說話的權力,如今何常在沉默了,李彥也跟著消聲了。

劉謹很想甩開這個念頭,可是越想輕描淡寫地忘記,回想起從李彥手上興起的事情,越是擔心。

大明與楚、衛之間的爭鬥,三朝元老劉本的自退,沈有勝的黯然離開,孫谘的抄家滅族,件件樁樁都是轟轟烈烈,即便是有人能做到任何其中的一項都可以引以為豪一輩子。

但是李彥卻硬生生地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

就連劉謹也是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的,可是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竟找不到一絲破綻。

劉謹雖然警惕,但這個時候選擇李彥實在是不合適,一來不知道他是友是敵,李彥做事從來占著一個理字,雖然咄咄逼人,但從不偏袒任何一方。

另外這個時候得罪何常在並不明智,何常在雖然懦弱得沒有一點擔當,但並不是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一旦觸動了他的逆鱗,投向了劉諭,何常在在朝中的話,還是比較有分量。身為一朝宰相,朝中許多大臣都是他提拔上來的,可謂門生眾多。

當然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如劉堪者,一定不會將李彥之輩放在眼裏。即便劉謹打壓了李彥,也起不到敲山震虎的功效,白忙活了。

這個時候劉謹想到了吳.儀,九州吳老侯爺的兒子,如今的禮部尚書。

“好!”既然做了決定,劉謹說做就做,便開始著手布置。

早有搜羅好的一切資料,就是吳.儀什麼時候吃得飯,什麼時候逛的窯子,都一清二楚。

隻是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吳.儀就是一個根本的紈絝子弟,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玩忽職守的官員。

但這些並不能成為扳倒吳.儀的理由,因為皇上跟本就沒有打算讓他幹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