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說著木須寒就拉著蕭錦夢,朝著宮宴的方向,走了過去。
絲竹嫋嫋,沒有因為木須寒和蕭錦夢的介入有所變動,倒是北疆太子率先發現了蕭錦夢,笑嘻嘻舉杯道:“考慮了半天,想必姑娘應當是有了好的決斷吧!”
木須寒拉著蕭錦夢跪了下來:“啟奏陛下,錦夢乃是我木須寒的未婚妻,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有信物為憑,而今北疆太子言語輕薄,實在是令我隱族上下頓覺義憤填膺,還望陛下為我等做主。”
北疆太子將茶盞隨手一擱,道:“琉朝國君,你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前些日子那個侍女,王爺硬說是他的內人,而現如今不過是個丫鬟,也有什麼隱族說是他們的未婚妻,是不是太不把我北疆放在眼裏了?”
“咳咳,這個嘛,北疆太子稍安勿躁,”老皇帝摸了摸胡須,道:“實不相瞞,隱族的家主的確世代都有一個別國的公主為未婚妻,這個是事實。”
左承軒雙手托起一卷物什,道:“這個便是定親文書,還請陛下過目。”
頓時北疆太子的眉毛都要燒起來了。
他麵目猙獰的掏出一個物什,在手心碾碎,一臉得意的看著宮宴中的眾人,他在所有人的杯盞中下了蠱毒,現下,他便要所有琉朝國的肱骨大臣盡皆受他的控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大殿中的人沒有絲毫的異樣,這是什麼情況?北疆探尋的目光直直看向皇後,皇後反水了?
一個侍女揭開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撈起左承軒麵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笑道:“如何,北疆太子,覺得意外嗎?”
“你你你……葉……葉……中原女人!是你做的手腳?”北疆太子暗暗心驚,明明派人看好了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哈哈,”葉楚汐將酒杯隨意一擱,道:“恕我之言,在姐姐麵前玩毒,你還嫩了點,敢在我琉朝國的國土上胡作非為,北疆太子,莫非你還真當自己是顆蔥,這場博弈,北疆太子,是你輸了。”
假意被他抓住不過是為了解開左承軒的蠱毒罷了,還真以為她葉楚汐是好拿捏的,說起來那些看守她的人,她隻要一滴血便可引來萬千毒蟲,他們不過是凡胎肉體,哪裏能有反手之力。
北疆太子頹然坐了下去,想不到籌謀了這麼久,廢了這麼多心力去安插眼線,卻敗在了這不易察覺的一個小小女子身上。
聽得葉楚汐的話語,群臣激憤,歡呼聲幾乎把屋頂掀開了去。
葉楚汐回頭朝左承軒報以一笑,左承軒朝她勾了勾手,輕聲道:“汐兒,過來。”
經過這場宮宴,兩國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琉朝國以北疆太子為質,卻北疆十五座城池,皇後等北疆奸細被連根拔起,一時之間,兵不血刃,琉朝國一躍成為最具實力的國家!
木須寒和蕭錦夢聯姻,更加豐滿了琉朝國的羽翼,蕭錦夢準備請葉楚汐和左承軒參加,卻四處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幾經打聽才知,早在宮宴之後,他們就一起去遊山玩水了。
巍巍青山,潺潺流水,一葉扁舟之上,葉楚汐躺在左承軒的腿上,手裏擺弄著一片微紅的香樟葉,微涼的秋風襲來,她推了推身後的某人,道:“你說我們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跑出來,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你會不會已經被架空了,一無所有,然後我們一起去拾荒要飯。”
左承軒歎了一口氣,微微低頭,身體力行的中斷了身側這個小女人不切實際的想法,以吻封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