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陸家軍營。
軍營內火光衝天,來來往往的士兵將塵土踩得飛揚。執行官在扯著嗓子將這些士兵分作兩方陣營。
今晚有大帥在場,少帥又親自率領其中一方陣營,在場的士兵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敢怠慢分毫,生怕惹怒了陸家父子。
隻不過,這一分陣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陸承言手底下的獨狼團要比駐紮在這裏的陸家軍隊要利索得多。
陸烽洲眯了眯眼,暗歎一句:“好兵!”
他本就是行軍打仗的行家,對這些非常敏感,一眼就看得出一名士兵的各方麵素質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
當執行官喊到獨狼團成員的名字時,他們第一時間就會下意識地繃緊身體。
這是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隻有常年遊走於生死邊緣的人,才能時刻保持這種危機感。
而後,他們進行列隊,會不自覺地觀察周圍的形式。這說明他們對新環境的適應能力非常之強,還有紮根於內心的危機意識,要比陸家駐守軍強太多太多。
陸烽洲不得不承認,陸承言是一把磨煉好兵的好手。
當然不可否認,陸家駐守蘇城的士兵也是百裏挑一的好手。可惜的是蘇城大環境太過安逸,導致他們多多少少喪失了作為士兵的警惕和戰鬥力。
雙方分好陣營,陸承言帶領的是他的獨狼團,加上部分軍營士兵。畢竟獨狼團跟陸家軍營的士兵人數差距懸殊,必須有所補充,這場演習才打得起來。
即便如此,陸承言陣營的人數也不過千人左右,而另一個陣營達到了三千人。這三千人可以說是整個陸家軍營的精銳了,而剩餘的士兵則留在軍營觀看演習。
演習的主題是夜戰,雙方在分好陣營之後,立刻開始防禦工事的建築。用沙包壘砌掩體。
每一處至少都駕著機關槍,這也是為何演習不能經常開展,一旦開展參與士兵也少有超過萬人——這對軍隊的開銷實在太大了。
戰鬥一觸即發。
陸承言安排好負責火力壓製的人手,然後自己領了一支小隊,“對方三千人,我方隻有一千人。如果不兵行險著,我們贏不了。”
林副官讚同道:“少帥所言極是,一切聽從少帥安排。對了少帥,少夫人給了您一張紙條,先前我歸隊的時候已經開始分陣營了,沒來得及給您。”
陸承言板著臉,“演習重要還是紙條重要?”嘴上這麼說,手卻伸了出來,“拿出來交給我。”
林副官在心裏腹誹少帥的口不對心,然後將折疊好的紙張給了陸承言。
陸承言沒急著打開,他摸了摸這張略顯粗糙的紙,是從那本小冊子上撕下來的,他摸得出來。
“因為場地不大,觀看的士兵很多,難保不會有人向敵方陣營通風報信。所以我需要另一支奇襲部隊,為我們打掩護。”
陸承言說著,看向林副官,“別人我不放心,這個任務還是由你親自來。記住,盡可能吸引敵方的視線,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
林副官頷首道:“明白。”
“去吧。”
陸承言目送林副官的隊伍離開,這一支小隊是他“送”給敵方的誘餌,主要的任務就是吸引火力。
可能有些殘忍,可這雖然是演習,陸承言卻一樣把它當做真正的戰鬥。用少數人的犧牲換來戰爭的勝利,在他看來是值得的。
借著火光,他將手裏折疊成方形的紙條展開,隻見上麵是許向影娟秀的字跡:“好好吃飯,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