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陸承言斜靠著書桌,漫不經心地撥弄著大洋,“和你有關的事情,都不能算是小事。”
“少帥……”
“明天早些起來,我陪你去賬房問問,”陸少帥直接拍板,“其實你如果不願意操辦這場宴會,沒有人能逼著你去做。”
許向影搖頭,不讚同道:“沒有不願意,再者說了,母親把此事交給我,是對我的信任。我總不好辜負她的期望。”
話還沒說玩,許向影就看到陸承言開始解開自己的睡衣了。
“少,少帥?”
“嗯?”
陸承言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很快睡衣解開,露出他勁瘦流暢的腹肌。
他沒有過多言語,隻是那雙盯著許向影的眸子,宛如黑曜石一般,黑的發亮。
許向影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少帥,明日還要早起,這是您自己說的!”
“別讓我等太久,”陸承言目光幽深,“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許向影還想多說什麼,帶著男人體溫的手掌卻已然落在她的腰腹之間。獨屬於陸承言的氣息很快將她包裹起來,隨後男人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許向影等她醒來的時候,身旁早已沒有了陸承言的溫度。
簡單洗漱之後,許向影打開房門,卻見林副官端著早餐等候在門口。
“林副官?你怎麼來了?”許向影讓開正門,“快請進。”
林副官搖了搖頭,雖然他深得少帥信任,卻也知道不能隨便和少帥夫人共處一室的道理。
“少夫人,您先用早餐。少帥有一封信,要我等您吃完再交給您。”
什麼信非得吃完早飯才能看?許向影心念一動,沒有多問,而是將早餐端了進去。
用過早飯,林副官總算將信件交給了許向影。
隻見上麵寫著:“已核對無誤”,後麵是一百大洋支出預算明細。而落款則是“遠之”。
“遠之……”許向影的指尖按壓在這兩個字上。
林副官適時解釋了一句,“遠之是少帥的字。”
敬而遠之,這個人為什麼要取個這樣的字?
許向影找不到答案,隻是定定地看著信件。
這上麵的字鋒芒畢露、筆鋒遒勁。字如其人,循著字跡仿佛就能感受到他恣意驕傲、淩厲霸道的性格。
許向影將信疊好,放進包裏。
“我們出發吧,”許向影笑笑,卻見林副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奇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少夫人,昨日楊家酒館有群麗大舞廳的打手鬧事。我偶然經過,和他們打了一架。”
“打手?”許向影一驚,連忙問,“那你們可有受傷?”
林副官聽到許向影連同他一起問候了,內心流過一絲暖意,“少夫人放心,他們那些個打手在我手底下走不過一個回合。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勞煩林副官陪我走一趟了,”許向影將包挎好,“我擔心他們還會去酒館找事,總要過去看看才安心。”
林副官脊梁一挺,向許向影行了一個軍禮,“分內之事,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