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郊外,遍地都是青翠的綠草。
許向影坐在草坪上,鼻端是令人心曠神怡的新鮮空氣,比起老宅子裏要讓人舒服得多。
“今天謝謝你,謝謝你能趕過來。”許向影拔下身旁一株小草在手裏玩弄。
陸承言坐在她身旁,聞言笑笑,“我說過,要付報酬。”
“……啊?”
許向影一怔,一股獨屬於陸承言的氣息毫無預兆地侵襲而來。下一瞬,她隻覺得唇上一痛,一截舌頭霸道地闖了進來!
良久,久到許向影都以為自己要窒息了,少帥才停下吮吸的動作,放過了她。
“收點利息,”陸承言雙眸危險地盯著許向影,“可惜地方不對,不然真想……”
真想什麼,少帥沒有說,但不用說許向影都能猜出來。
這一刻,她萬分感謝這匹正在吃草的駿馬,沒有把他們帶回陸家。
陸承言滿意地看著許向影滿臉通紅的模樣,和他料想中一樣迷人。
兩個人並肩坐在一起,竟然出乎意料的和諧。
許向影抿了抿唇,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許牽鍾在客廳說的那句話。
她看向陸承言,好奇地問道:“你覺得,許珊珊怎麼樣?”
“許珊珊?”
“……就是我大姐。”
陸承言恍然,他垂下頭,在許向影耳邊低喃,“如果她不是你大姐,我早就把她的頭擰下來了。嘰嘰喳喳像個蒼蠅一樣煩人。”
不知道為什麼,許向影就是控製不住上揚的嘴角。
陸承言嫌棄地說了一句:“笑得真傻。”
說完他站起身,撣去軍服上的草屑,衝許向影伸出一隻手。
等許向影握住他的手,他又如法炮製地將她抱上馬背上。
落日的餘暉將他們的影子絞在一起,密不可分。
……
“什麼?陸承言和許向影一起回來的?”
陸夫人聽完丫鬟的彙報,徹底坐不住了,“這麼說,陸承言是陪著許向影回門了。大帥明明說他有任務在身,沒想到他為了許向影,竟然能把公務晾在一邊。”
“看來這許向影還真不簡單,”陸夫人看向丫鬟,“柳兒,去賬房支一百個大洋出來,跟賬房先生說是籌備鬱心生日宴會所需,他知道該怎麼做。”
“可是夫人,往年三小姐的生日宴會,都是按照兩百大洋的規格辦的……”
“照我說的去做!”陸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厲色,“還有,把錢交給許向影,就說是為鬱心生日宴會撥付的經費。”
柳兒嚇得連忙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是!”
說完就快步離開了屋子。
錢到了許向影手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少帥,以往鬱心的生日宴會,賬房給的預算是多少?”
許向影捏著毛筆,麵前擺放著用黃紙包著的幾摞銀元,頗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陸承言垂眸看她,“不清楚,需要我幫你去賬房問問?”
“那倒不用,我明天自己去問就好。少帥公務繁忙,這些小事交給我便可。”
她正要收回目光,卻見少帥踱步過來,擋住了她麵前的燭光。
“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