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沒說,看了眼杜齊豔,自己就先去了詢問室。
杜齊豔見白銘是個木頭,根本不買她的賬,隻好跟在他身後進了訊問室,然後乖乖坐到了那個十分熟悉的位置上。
白銘翻開桌上的資料夾,示意自己的搭檔可以開始了,順便很隨意的瞟了一眼觀察牆。
安雪黎明白,白銘隻給她這一次站在觀察室的機會!
詢問很快就開始了。
白銘還是履行合法程序的例行詢問,然後便直插主題,問她有沒有雇人綁架安雪黎。
杜齊豔一臉委屈的哭訴:“我弟弟死的早,獨獨留下雪黎這唯一的血脈,我作為孩子的姑媽,怎麼可能雇人去綁架這苦命的孩子?”
說完,她還不忘擦了擦眼淚,哽咽的繼續說:“我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會……”
安雪黎看到這精彩的表演,突然無聲的笑了起來!
三流演員,配上三流的演技,再配個三流的獎杯。
真是諷刺……
她這好姑媽,什麼時候走上了搞笑的路線,還在這條搞笑的路上有去無回……
安雪黎看向白銘,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於這樣的表演,見的多了應該也就麻木了吧!
白銘正如安雪黎所想,壓根沒把杜齊豔的表演放在眼裏,他聲音依舊不帶什麼起伏的說道:“昨天,我們已經對安雪黎做了詢問筆錄……”
他說到這裏可以頓了頓,看了一眼杜齊豔臉上的表情後,繼續道:“安雪黎清楚的說明了與你以及杜家的關係,並說她的父親杜齊峰去世後,你是怎麼三番五次的找上門,又是怎麼逼她交出她父母留給她的遺產和賠償金的。”
杜齊豔一聽,臉色難堪,卻也隻是那麼一瞬。
她低著頭繼續擦眼淚,可看在安雪黎的眼中,她是不敢直視白銘的眼睛。
白銘犀利的目光中,好像有種能看穿一個人靈魂的能力,讓人不寒而栗。
杜齊豔如芒在背,感覺自己就快要被他盯的露餡兒了!
見杜齊豔眼神逃避又抿唇不答,白銘趁熱打鐵繼續道:“根據安雪黎的陳述,你有綁架她的動機,你怎麼解釋?”
杜齊豔被白銘的問題逼得無路可逃,她要怎麼解釋,根本沒辦法解釋。
白銘的眼神讓她開始坐立不安,杜齊豔也知道,她現在如果再繼續沉默下去,情況就會對她十分不利。
她將手放了下來,手指緊緊握住手中的麵巾紙,突然抬起頭狠狠的看向白銘,沒好氣道:“她說我去找她,我就去找了嗎?她說我逼她交出遺產,我就去逼了嗎?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你們看到了還是聽到了?你們這些警察是看臉蛋說話,還是看證據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