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安雪黎按照與白銘約定好的時間,準時到了警察局。
當白銘看到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前的人時,停下了吃早餐的動作,對安雪黎豎起了大拇指:“準時,靠譜!”
安雪黎笑了笑,示意他慢慢吃。
白銘吃了兩口之後,站起身一邊吃一邊將安雪黎安排在了辦公室隔壁的觀察室內,並一本正經的告訴她,隻能安靜的看著,千萬不能激動,安雪黎點頭答應。
見安雪黎點頭,白銘才拿著手中的早餐走人!
白銘走後過了不到十分鍾,一陣熟悉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漸漸清晰起來,還能聽到濃濃的抱怨聲。
安雪黎心中冷哼一聲:來了!
隻聽……
一尖細的女聲咄咄逼人道:“你們警察都是幹什麼吃的?不去抓壞人,不去維護社會治安,天天折騰我,是想從我這裏得什麼好處?上次都問過了,這次還要問,你們到底要我重複的說多少遍?”
囂張,囂張的也太有信心了!
白銘靠在辦公室的門框上,雙手插在褲兜中看著杜齊豔大呼小叫,平淡的聲音中隱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懾力。
“杜齊豔,別說你現在並沒有脫離嫌疑,就算是脫離了嫌疑,警方傳你來配合工作,你也必須隨傳隨到,這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安雪黎在觀察室中聽的一清二楚,心中為白銘叫好!
他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的同時,根本找不出一點兒不合適的地方。
果然……
杜齊豔忽然就不吱聲了!
怎麼說她也是活了大幾十年的人,臉色和語氣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白銘平淡的語氣和不客氣話加在一起,那就是濃濃的警告。
杜齊豔見狀,她欺軟怕硬的勁兒“唰唰唰”的暴漲!
走廊裏安靜了片刻之後,杜齊豔走到白銘的麵前,聲音嗲嗲道:“人家是個女人,是弱勢群體!天天被你這些小警官叫到警察局,多多少少都是會害怕的!”
她話音一落,安雪黎不由的幹嘔兩下,差點把昨天的早飯都吐出來。
這是跟誰撒嬌呢?
還人家……
真把自己當青春期的思春少女呢?
據她估計,雄性動物對她這樣的都沒什麼免疫力,但凡事都有例外,長眼睛的雄性動物,一般對杜齊豔這種品相的,應該不會鳥。
當然,除了一般的情況,還有二般的也不好說!
就像這個白銘,他即便看上去再好相處,但骨子裏卻是個很有正義感,且十分有原則的人。
所以,他是不會理杜齊豔引以為傲的嗲聲嗲氣。
正如安雪黎分析的一樣,白銘隻需一眼,就能將杜齊豔這種人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