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楠回來了。”方向不忍再折磨黎嘉木。
“那邊怎麼樣?”黎嘉木一陣緊張。亞楠是方向派出去到袁野籍貫地調查的警官。方向這會兒來彙報,一定是有特殊的事情。
“袁野的戶籍上,顯示是孤兒,這沒錯。但是,據亞楠的調查,袁野還有一個弟弟,在八年前因病去世了。”
“為什麼戶口記錄上沒有顯示?”
“農村的風俗,男子到了一定的年齡,都是分家過的,這個,一個戶頭可以分一塊宅基地。”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黎嘉木充滿驚喜的眼神逐漸暗淡下來。
“袁野的弟弟叫袁田,06年入伍,09年退役,武警兵種,申城市武警支隊服役!”
“什麼?!”黎嘉木抬手給了方向一拳,把方向打了一個趔趄。
“我就不該給你吃東西。”方向憤恨地瞪了黎嘉木一眼,再也無法掩飾滿心的驚喜。
“越來越近了。”黎嘉木看著滿牆的紙條,喃喃自語。
“是啊,現在的線索,越來越緊密地把他們聯係在一起,我們還需要一根線。”
“還有一條消息是什麼?”
“停車場的那個保安醒了,不過你已經停職了。”
“你需要司機不?”黎嘉木凶巴巴地問方向。
“如果局長問起來,我可是被脅迫的啊。”方向順水推舟。
小欖鎮人民醫院。
黎嘉木與方向趕到的時候,保安頭上裹著紗布,正斜靠在床頭,一邊的護士正體貼地喂他喝下一點流食。
方向進了病房,向護士出具了證件。
“別讓病號太激動。”小護士看著一身警服,精神抖擻的方向,微笑著叮囑,瞥到一臉頹廢的黎嘉木時,報以了同情的眼光。
“大叔,您能詳細說一下那天發生的事不?”方向拉了一把凳子,坐在老人的麵前,輕聲問道。
還沒等保安開口,黎嘉木上前,一把將方向從凳子上拽了起來,他走到保安床前,彎下腰,急促地問道:“你當時說‘好臭’類似什麼樣的臭味?”
保安有些疑惑地看著方向被拽起來後那一臉不甘地樣子,有些怯懦地說:“臭味?哦,是,我聞到了臭味。”
“你是先聽到響聲再聞到的,還是一下子聞到的?”
“我。。。。。。聞到了那股臭味,想打開窗看看。。。。。。就有人到跟前了。”
“臭味熟悉嗎?惡心嗎?”
“一股死老鼠的味道。。。。。。還發酸。”
“你看到的人呢?是走路還是坐車?”
“我沒看見。”
“人長什麼樣?”
“我看見。。。。。。我看見。。。。。。哎呦!”保安想要伸手揉一下頭,卻忘記了自己那隻胳膊正在調鹽水,一下弄的呻吟了一聲。
“你看見什麼?”黎嘉木緊張地追問。
“我看見那人。。。。。。很瘦。。。。。。眼睛。。。。。。眼睛很大。”
“還有呢?”
“看。。。。。。不到,戴。。。。。。大口罩,三個人。”保安微閉雙眼,再也不願意說話,麵孔上,顯出了駭然,似乎還籠罩在那件事的陰影當中。
黎嘉木有點不甘,但是,他也明白,保安不是專業人士,不能抓住典型性特征,對於眼前一晃而逝的景物的描述也隻限於這樣了。
不過,這兩條線索,已經足夠讓人振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