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打手見狀大駭,慌忙各舉家夥,打算用人數優勢壓倒熊貓。
但麵對他們劈下來的棍棒,那熊貓卻隻是猛地揮了一下胳膊,就將之全部打成了兩截!
“媽呀!”
打手到底不是軍人,仗著人多欺負一下良善還可以,遇見硬手就不成了。眼下見自己的“兵刃”被對方輕而易舉的廢了,也不知道誰發了一聲喊,頓時便卷堂大散。
“你們這些廢物,平日裏一個比一個能吹,就好像自己個都是威遠王再世似的,怎麼才不到一刻就潰了?”黃婆兒氣急敗壞的大罵道。
有個有良心的打手邊跑邊大聲勸道:“黃婆兒,快跑吧!那禽獸是個練家子,俺們打不過的!”
“混蛋!”那黃婆脫下一隻繡花鞋,就向那貨砸了過去。
“哼哼!”王公子得意的笑著,嘩啦一下抖開折扇,上前兩步對那熊貓提議道:“潘兄,這老鴇恁般不是東西,把她也收拾了吧?”
熊貓還沒待回答,聞聽此言的黃婆兒就淡定不了了,這娘們兒大叫一聲:“打人啦,光天化日打人啦!”便向自家的麗春院裏跑去,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威風。
不過那王公子卻沒有一點要放過她的意思,他嗤的冷笑一聲,帶著伴當便要往麗春院裏麵闖,“敢欺負到我頭上,今個不砸了你的鳥店,本公子就不姓王!”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跨上門前的台階,從麗春院二樓的一個窗戶上便跳下了一個人!
“哪裏來的混賬東西?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麼?竟敢打擾我家二爺的雅興?”那人大喝道。
“你是?!”看著那個臉上有一道刀疤,身材魁梧,幾有八尺的壯漢,王公子驚恐地大叫道。
“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尚,單名一個猛字!”那大漢趾高氣揚地說道。
言罷,便再不廢話,揮拳就向王公子衝去!
熊貓見勢不好,連忙衝到了王公子身前,將他遮護到了身後。
“想傷王公子,先過了某家潘德這一關!”
片刻之後,一人一熊便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
“這倆人有的打了!”李鐵匠抱著臂膀,眉飛色舞的說道,顯然正看到開心處。
“這怎麼說?”波普老爺好奇的問道。
不臣也將視線投向了李鐵匠。
李鐵匠挑了挑眉毛說道:“這倆人練的都是外家的硬功夫,雖然拳頭都極重,但卻誰也奈何不了誰。他們要想分勝負,隻能看誰先沒勁了。”
“那今晚的花酒豈不就喝不成了麼?”不臣麵色不豫的說道,他還惦記著那個尤物老鴇呢。
李鐵匠卻不以為意,“花酒天天都能喝,這般精彩的廝鬥卻不是每日都能看到的。”
“看,那黃婆兒又出來了!”波普老爺大叫道。
果然,那美豔的熟女老鴇又跑了出來,大聲嚷嚷了一番,把自己的打手們又招了回來。
“你說她想幹嘛?”波普好奇的問李鐵匠。
“那還用問?”李鐵匠斜了波普一眼,“肯定是去報複那姓王的公子唄!”
事情果然如李鐵匠所說,那老鴇先是把打手們破口大罵了一番,然後便頒下賞格,言稱隻要臭揍那王公子一頓,他們每人都有十枚褐衣金幣的賞錢。
常言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那黃婆兒如此舍得打賞,那些打手們的士氣頓時就被鼓動了起來,紛紛叫嚷著就向那王公子衝了過去!
此時熊貓潘德已經被那叫尚猛的大漢糾纏住了,無力再去遮護王公子了!
不過那王公子麵對張牙舞爪的打手們卻沒有後退一步,他把折扇往頸後一插,便也帶著伴當們揮拳迎了上去。
然而這位的體質到底弱了些,隻是拳來腳往了幾個回合,便被打翻在了地上。
他的那些伴當們也差不多,都是大戶人家的傭人,哪裏能和街頭無賴出身的打手們放對?片刻間就隻有抱頭挨打的份了。
不過不論身上挨了多少拳腳,那王公子都不吭一聲,硬挺著不向那些打手示弱。
“這姓王的公子倒是硬氣!”李鐵匠由衷的讚歎道。
“嗯,被打成這樣也不低頭,是條漢子!”波普也在旁點頭,“你說呢,恩公?咦?”
他這一轉向不臣,才發現不臣已經不在他身邊了,連忙四下搜尋了一番,卻在麗春院門口的戰團裏發現了他。
“恩公,你這是要?”波普驚訝地大喊道。
不過他話音未落,不臣便一腳將身前的一個麗春院打手踹飛了出去!
“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不臣大喝道,“姓王的,就讓俺不臣小爺來幫你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