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棉揚起一抹絕望的、如同身在地獄痛苦的笑靨,四肢麻木得不自覺地跟隨著激情的音樂熱舞,盡顯妖嬈魅惑。大掌攀上她光滑白皙的肩膀,身後傳來陣陣不懷好意的笑聲,虎視眈眈的目光可想而知。
……香汗淋漓,她看起來,絲毫無畏懼之色。
夏木棉聽見台上的女歌手在唱著一首歌:“我知道這一刻你已經變了/可是我還能對你說些什麼/你走以後留下的隻言片語/粉碎我的心/點支香煙讓我想起了從前/忍不住的淚水打濕我雙眼/緣來緣盡隻在那一瞬間……”
她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視線被淚水所模糊,唇角邊殘留下的是淡淡的苦澀之味。徑直走出舞池,點了幾瓶烈性的酒,醉昏昏,還是倔強地喝下去,手突然被一隻溫暖的大掌包住,夏木棉抬頭,是一個陌生男人。
“看起來,你失戀了?”嘴角噙著不明好意的笑容問道。
夏木棉抽出手:“不用你管。”
“真的?看樣子,你經常來這裏,還很會喝酒,不如,我們比試比試?”
“…………”
“不回答就當做默認了。”
不認識的男人,卻渾身有著危險的氣息,夏木棉提高了警惕,看著他,叫了十幾瓶烈性的酒,一齊擺在她的麵前:“每人喝一瓶,沒喝完的真心話。”
“如果我喝完了呢?”
“那我就放你出去。”
夏木棉想了想,看著眾人驚愕的眼光,才察覺眼前的男人,竟是這個酒吧的主兒。個性張揚跋扈,最喜跟別人拚酒,據說,拚不過的男孩會被拖出去狠狠地揍一頓,女孩則,在那天晚上……
嗬,夏木棉。你還想這些做什麼?顧南風都不在乎你,哪會在乎這些……
“好。”
望著眼前倔強的女孩,他勾了勾唇,隨即,擦槍走火,戰火點燃……
夏木棉不要命地連續喝了三瓶,對方則越來越厲害,絲毫不敗落,她好強的性子更不會選擇認輸,三瓶,五瓶,八瓶……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滋味,絕壁不好受,她捂著胸口,作勢要吐出來。
“你要是吐了,就算你輸了。”他趕緊說道,“不過,看在你那麼難受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提醒你,再這麼喝下去,你可是要得胃病的……”
“屁話怎麼那麼多,喝不喝!?”夏木棉凶道,整個人的腦袋卻昏昏漲漲,酒精幾乎快要麻痹了她的神經,她的雙臂無力地撐起身子,轉眼頭暈,昏了過去,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身後卻傳來白漫焦急指責的喊聲:“沈澤,欺負人也不帶你這樣的!”
“你還怪我?你怎麼不想想,一個姑娘為什麼跑到我的地盤?長得挺好看的,不知道是哪個負心漢。”
沈澤當著顧南風的麵說著這句話,白漫撇了撇嘴,沒有回話。
在沈澤的酒吧當過歌手,自然白漫也會熟識他。
“要是木棉出什麼事了,你等著我來砸了你家的店,剝了你的皮,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白漫咬牙切齒,“走,先去送她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