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棉中午去食堂吃飯時,正巧碰到顧南風,他攥緊拳頭的手張開裏麵也是相同字跡的紙條,眼眸一深,沉聲道:“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
她都不知道昨晚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萬一關鍵的東西都泄露出去,鬧個天翻地覆她不怕,隻是怕顧南風……她至今都不敢承認那份感情。
“拿嘍,不然怎麼辦。”夏木棉裝作一副輕鬆誌在必得的模樣,心底卻似一塊大石頭沉著。
“其實那晚沒有發生什麼……你隻是哭了,一直都在哭。”顧南風試圖安撫她,畢竟他知道,能那麼囂張狂妄地下戰書讓她去水房拿東西,一定不是好事情,還是不去的好。
偏偏,他避開了她說童謠和醉酒念他名字的事情。他幽深的眼眸裏看不透任何情愫卻好似一直在質疑夏木棉對他的感情,至少,夏木棉是這麼想的。
整個過程,夏木棉不敢正視顧南風的眼神。就算他在勸阻,沒有發生什麼一定有陰謀,你還是不要去的好。夏木棉始終很倔強,她心虛。再直白一點,事情鬧大,等童謠回來時,一定會不高興。
語言有爭執,但總算約定好了一起去水房拿東西。
正午火辣辣的太陽照著大地,顧南風和夏木棉一同來到水房,潮濕,遍地都是水。顧南風明顯愣了愣,夏木棉正著急地左翻右找掀蓋倒桶地找照片和錄影,整個人的臉色都沉下來了,根本就沒有!
“她竟然跟我耍花樣,看來巴掌吃的還不夠多啊。”夏木棉停下翻找的行動,緊皺眉頭慍怒道。
“既然沒有,趕快離開吧。”說不定有什麼陰謀等著,太危險。
她攥緊拳頭,深呼一口氣,下決心道:“不行,她們這樣都不肯給我,那晚一定發生了什麼。該死的,我全都忘了,必須把東西拿回來。”
她剛一低頭,門口突然出現一個人,來不及看“砰”地響亮一聲水房的門被關上,緊接著是鑰匙鎖門的聲音,“夏木棉,我一定會把那兩個耳光還回來的!你先好好呆著,等著傳遍吧!哼!”金屬鑰匙的叮叮當當聲越傳越遠。
三秒後,夏木棉才緩過神來,“這什麼玩意兒啊!東西還在她手裏,老子不幹了。”懊惱地推翻水桶,全部都流到了地上,焦急地前轉後找,顧南風提醒她:“那有一扇窗戶。”隻是關著的,還很高。
“不管,出去要緊。”夏木棉搬來了旁邊的濕木凳,往上爬想要打開,卻看見一層層厚厚的鐵鏽,根本就推不開。不過她暗暗慶幸,還好是平房,不然就算窗子打開了也是摔死。
夏木棉敲了敲窗,大喊著救命結果空蕩蕩地沒人回複,估計也聽不到吧。越是沒人來,她的性子就越急,越晚一步東西流露出去的時間就越多,傳播的人就越多,到時候顧南風和童謠的名聲也會因為自己變差……
想到這就頭疼。最後敲得沒力氣,夏木棉失望地從凳子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