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身體很好,就是想念你和大哥”
“三姐,二姐生了一對雙胞胎,日日在家念你呢,嗯。。。,二姐的公公五年前便因病過世了,二姐夫不欲繼承那鎮長之位,更是帶著他娘來到了林家村,如今又在咱們家旁邊建了房子,說是離爹娘更近些。”
“三姐,你累不累,咱們坐著說話吧。”
林小弟一連串的話語從嘴中冒出,林春白撲哧一笑,沒想到小弟居然成了話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聞人鎮長走了,還是頗合她心意的,至少姐姐能過得舒心些,看來還是得抽個時間回家一趟,看看小外甥。
“快進去吧,咱們坐著說話,小弟,你也說說這麼多年來自己的事情吧。”
她道。
林春末早就想進姐姐的洞府裏一看,現在得了允許,更是積極,他咧嘴一笑,便是要邁步向前。
但是,大哥攔住了他。
“不可,小妹,你大病初愈,不可勞神,九禹尊者已經和我說過,你的神識受了很大的損傷,更是需要多多休息。”
“小弟,有什麼話日後再說。”
“大哥。。。。”
林春白想說什麼,但被林春生擋住,他不由分說地拉住有些急切的林春末,對林春白道:“你先進去,好好修養一段時日,待過一陣子,我再來看你。”
然後便是帶著林春末離開石緣屋。
自此,林春白又過上了足不出戶的死宅日子。
描畫描畫符籙,修煉修煉,順便再練練劍法。
日子一晃而逝,眨眼間便是兩月已過。
杏樹下,林春白手持長劍隨風而舞,隻見她時而旋轉,時而跳躍,時而輕點足尖,時而反手一刺,杏樹上的葉子在劍氣的揮動下唰唰作響。
石桌上蹲著一隻猴子,金棕色的毛發在陽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
而樹上則是棲著一隻大黑鳥,五彩的爪子此刻牢牢的抓住一根樹枝。
它兩個皆是眼也不眨地盯著舞劍的人。
猴子還好,倒是大黑鳥那雙鳥眼裏已經是淚水滿滿。
作為一隻從小和主人一起長大的鳥,分別了十多年,如今再見,怎能不心生思念呢?
尤其是主人受傷的這段日子,它更加痛苦。
除了每日因為主人受傷而虛弱外,更多的卻是擔心。
回想當日它突然心中悸動,口吐鮮血,便知是主人出了事情,它本想去尋找主人,但九禹尊者直讓它在此等待,無法,打不過大佬的它隻好承受著焦急的心,苦苦等待。
後來,主人回來了,它想守在主人的洞府,可九禹尊者又以它會幹擾主人為由強勢的阻攔了它。
哼,等它化神的那一日,一定要把九禹尊者這個老頑固痛打一頓。
大黑鳥冒淚的雙眼露出了某種堅定的情緒。
“小彩,快過來。”
林春白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停止了練習劍法,她看著呆神的大黑鳥,突然喊道。
“唰。。。”
聽到聲音條件反射的張開翅膀,大黑鳥“嗖”地一下便是往主人的肩膀上飛去。
隻見林春白右邊的肩膀一沉,連帶著她身子也是一彎。
“真沉啊。”
她心中想道。
“我才不沉呢,明明是你太脆弱。”
傲嬌的少年音響在腦海。
“誰?誰在說話?”
“哼。。。”
林春白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視線偏向右側肩膀上的黑鳥,一笑,道:“小彩,想我了嗎?”
聽到此話,原本還昂起頭顱的黑鳥漸漸低下了它的頭,隨即便有大顆的淚珠從眼裏落下,“啪。。。”,淚水滴到地上,濺起的細微灰塵揚起。
“我當然想你了,說好了要等我的,可是我回到符峰也沒看見你,你這個騙子,大騙子。”
林春白有一瞬間的怔忡,她是不是太不把小彩放在心上了?
抱過肩膀上的黑鳥,看著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