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的風土人情怎樣,林春白這些天算是了解了。
這裏的居民對修煉所知不多,但普通人中的藝術發展還是很廣闊的。
她最感興趣的便是剪紙,皮影和戲曲。
這和地球上的西北差不多,但是總而言之,也還是有差別的。
剪紙便是在她所走過的城市——臨沙城中很流行。
剪紙的曆史悠久,在臨沙城中已不可考。
當初言詩詩和君寒和好後,二人便相約陪她閑逛幾天,當然,這些都是表麵上的。
言詩詩是報那個她不需要的恩,而君寒是以西荒的修士狀況為條件的,然而,林春白不知道,君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刻,她就與言詩詩,君寒待在臨沙城中——言詩詩的小院裏。
她雇了一個婦人為她看家,而這婦人有一項絕計,就是剪紙。
樸實飽滿的構圖,生動優美的造型,強烈的色彩對比。
人物花卉,鳥獸蟲魚,一幅幅,一篇篇,都帶有濃濃的地方特色。
大頭巾遮麵的婦人,隨手幾剪刀下去,便是一副畫卷。
玉米與小麥烹飪出的獨特的食物,別有一番風味。
林春白從城頭吃到了城尾,覺得好吃,便打包上幾份,存於儲物袋中。
在這裏還得說一件老套的事情,那就是救人。
話說林春白在街上正吃得熱鬧,突然從城門口跑進來幾匹馬,馬上皆是年輕人,神采飛揚,他們邊跑便大笑,也不管馬蹄踢到了什麼,一時間,街上人仰東西翻,菜啊,布匹啊,胭脂水粉啊到處都是。
林春白當然不會管,這就是這個城市的樣子,她管得了一時卻管不了一世。
可若是牽扯上了性命,就是她所不能忍受的了。
一個約莫三歲的小孩許是與大人在慌亂中走散,坐在大街中央哭泣,她沒有注意到從背後急來的馬匹,或許注意到了也被嚇傻。
但馬上那群人總是看到了吧?
還有二十米遠呢。
他們沒有拉住馬,而是準備從小孩的頭上跳過去。
嗬嗬。
林春白收好手上的食物,看似慢實則快的走到小孩麵前,在馬蹄踏下來的一瞬捉住馬蹄,手一用力,為首的馬匹連人摔倒在地上。
被摔的年輕人大怒,剛要發氣,卻被後麵下馬的一人拉住。
那人也沒做聲,隻是拉著年輕人深深彎腰,良久,才起身,但林春白早已消失。
而小孩也被找到她的家人抱回人群。
當然,林春白不知道,小孩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很久。
。。。。。。
路上,言詩詩很是奇怪的問道:“前輩,您為什麼要救那個小孩兒,其實她根本不會被踩到。”
林春白嗬嗬。
為什麼?
當然是打壓那群人啦。
還算他們當中有腦子清楚的,不然不來個腿骨折斷,她都不好意思了。
“這臨沙城中已經逛完,接下來便去金曲城吧。”
言詩詩點頭,君寒沒有意見。
這些城市本來就是他們推薦給林春白的。
。。。。。。
金曲城比臨沙城繁華,比臨沙城美麗,因為它臨著一條大河而建,大河名叫金河。
這裏沒有太多風沙,沒有黃土高坡。
這裏有很大的平原,依靠金河灌溉。
這裏的人衣著繁華,這裏的人皆是身姿輕盈。
“著名戲曲《牡丹亭》便是出自此處,前輩可要去聽上一聽?”
君寒道。
“牡丹亭?”
林春白疑惑,好似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但卻是想不起來了,不過,聽名字應該是很不錯的戲曲。
這時她耳邊隱約響起一道似有似無的聲音。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
美麗的詞,動聽的聲音,她想,若是她沒來這裏,此時一定是陷入了對未婚夫的糾結當中吧。
“姹紫嫣紅,都付與斷井頹垣。”
一個男醫生身邊肯定有許多護士,護士有年輕,有漂亮,而她不過是中人之姿,頂多皮膚白些,她與未婚夫待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那些護士多,這樣相信換做任何一個女人,心理都會有不舒服。
記得有一次,她去未婚夫工作的地方取個東西,沒想到那裏的人對她的稱呼是某某醫生的女朋友,嗬嗬,當時一閃而過的痛心,她至今都還記得。
愛與糾纏,真的很惱人。
她是不是應該感謝將她帶到這裏來的未知東西,因為這樣留下的就隻有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