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城主府中是如何的行動,卻說林春白兩人與玄苦混合後,便去了玄苦的住所,他們也入鄉隨俗,皆是長袍頭巾在身,又購買了些食物與水,之後不再在荒漠之城停留,而是直接往荒漠走去。
荒漠荒漠,荒涼的沙漠。
林春白走上這片無人區,隻覺得一股荒涼感撲麵而來。
近處黃土,遠處沙塵。
空氣中飛揚著細細的砂礫,強勁有力的幹燥熱風吹皺了臉頰。
林春白皺了皺眉,把掉下來的長頭巾重新圍好,又仔仔細細的包裹住脖子,以免細沙進去。
“林施主,荒漠中隻能步行,空中風力太過急勢,且多沙塵,若是飛行於空中,怕是看得不是很清楚。”
玄苦見了林春白皺著的眉頭,頗為愧疚地道。
概因若不是他的相邀,林施主也不用來受這等苦楚。
林春白搖搖頭,道:“玄苦大師,你不用如此,我是修士,不是嬌養著的小姐,修士行萬裏路,不畏艱險。”
玄苦便合十道:“阿彌陀佛。”
然後又看著溫夙,說:“多謝溫施主相陪。”
但溫夙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而後當先向前走去。
玄苦:
莫名其妙,一頭霧水啊。
他詢問似的看著林春白,林春白藏在頭巾下的臉一笑,聳聳肩,也跟在溫夙後麵走去。
玄苦思考了一會自己是如何惹溫夙生氣的,發現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隻能暗自歎一口氣,然後加快步伐,跟上前麵的兩位。
荒漠之城在他們的背後越來越遠,隨著夕陽西下,三人的影子在沙漠中拉得細長,最後,逐漸消失。
。。。。。。
待得城主府的人趕到玄苦的住所時,才發現那裏早已是人去樓空。
他們在阿三的帶領下望著一牆之隔的荒漠,久久不語,最後阿三管家道:“荒漠中缺水少糧,且多流沙,從沒有人走到過盡頭,他們這是去自尋死路,我們不用追,隻在這裏守株待兔便是。”
“是。”
四大護衛齊聲應道,他們相互對視幾眼,又看了一眼阿三管家,然後消失不見。
阿三管家站在兩層樓高的客棧的一扇窗戶邊,喃喃自語:“被人背叛的滋味,也是該讓你嚐一下了。”
與此同時,荒漠之城中又走進三位修士。
兩男一女。
女的背一把長劍,一身清冷。
其中一男的一襲青色衣衫,麵容既不俊美,也不醜陋,但卻給人一種幹淨的氣質,那雙漆黑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憂鬱,一絲痛苦。
另外一男的卻是白衣加身,他眉頭蹙起,仿佛有什麼難以抉擇的大事,梗在心間。
三人普一進入荒漠之城中,街上驀地一靜,掌櫃夥計,小販走賣之人皆是停頓片刻。
片刻之後,又恢複如初。
嚷嚷聲,叫賣聲,不絕於耳。
但是卻沒有人再打這三人的主意,前車之鑒。
所以,三人得以順利入住客棧。
但好巧不巧,正是玄苦先前入住的那家客棧,阿三在下樓梯的時候與他們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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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中晝夜溫差較大。
林春白一行人在玄苦的帶領下已經從傍晚走到了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