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打了個哆嗦。

岑桐笑著製止柳彥深:“瞧你說的,講故事就講故事,嚇人家做什麼。我們馬上就走了,人家還要在這裏開店呢。你看他都出汗了。”

柳彥深看著店長手背的“汗”,點了點頭:“下次注意。”

岑桐很欣慰。

柳彥深真是越來越好說話了。

“不過故事是我現編的,取材於這個奶茶店,你確定不會害怕?”

柳彥深問店長,後者愣了愣,隨即搖頭。

“那好,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對戀人,少女A最喜歡的就是奶茶,一直夢想著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奶茶店。為此她一直在打工,悄悄攢錢,希望能夠攢夠成本。”

岑桐心想這劇情有點俗啊,而且直白得有些粗暴:“少年B沒有幫她麼?”

“怎麼會沒有幫忙。”店長插了一句,意識到不對後忙解釋,“情侶間不都這樣的麼?”

岑桐攤攤手,表示自己單身狗一隻,什麼都不知道。

店長以為她說的是柳彥深這種人是不可能做到這份上的,立即神情了然。

柳彥深不管他們,繼續講:“不管如何,他們的奶茶店終於開起來了。裝修布置很有少女的夢幻,設備卻是少年B負責的。不知是該說少年B偷懶還是他強迫症,店裏所有的設備都是同一牌子的,整齊劃一得像是剛出場的展品。”

“怎麼能說偷懶呢……”店長小聲地嘟噥了一句,卻終究沒說出什麼子醜寅卯來。

岑桐示意柳彥深繼續講,自己則從包裏掏出了什麼,悄悄放在一邊。

柳彥深心領神會:“小店就這麼開著,生意不算紅火,但也稱不上慘淡。然而再好的情侶都有吵架的時候,更何況充滿夢想的少女A和現實到有強迫症的少年B,雞毛蒜皮的小事一經積累就成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並在一個夜晚徹底爆發。”

店長沉默了,倒是岑桐玩味地看著柳彥深:“這不會是你的真實經曆吧?”

柳彥深白了她一眼:“亂說什麼。”

“好好好,你繼續。”

“在那個令人瘋狂的夜晚裏,少年B殺死了少女A。待他冷靜下來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但他不想自首,因為他知道一旦自首就什麼都玩了。”

“所以他準備偷偷處理掉屍體。”岑桐微笑著替他說完。

“處理屍體最好的方法就是分屍和就地埋葬。”柳彥深順著岑桐的話繼續講,“所以少年B決定重新裝修店麵,徹徹底底地重新裝修。他以缺少資金為借口自己DIY,想來想去骨骼最好的埋藏地點還是地下,於是他選擇了重新將地板鋪就。”

“地板也能自己鋪?”

“現在有種快鋪式實木地板就是給DIY人士準備的。”柳彥深解釋,“完整的人搬運比較複雜,骨骼就會方便很多。”

“那……除卻骨骼的部分呢?”岑桐想了想,決定用這樣的措辭。

“這個嘛……”柳彥深豁然起身,指了指不遠處的榨汁機:“就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