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時不需要語言,你也能明白(2 / 2)

或許那就是卡西!難怪千辛萬苦也找不到呢。瑞恩和胖胖既激動又興奮。

隻見老鞋匠走到了屋子的一角,不一會兒取來了一個小油紙包。他用顫巍巍的手打開了它,裏麵是一塊黑色的麵包,看樣子已經被扯掉了不少。老鞋匠用手在黑麵包上掰了一小塊遞到老花栗鼠的麵前,輕輕地說:“吃吧,老夥計,這幾天生意不好,隻能吃這個了。”老花栗鼠用手捧了過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老鞋匠看著它露出了微笑:“老夥計,明天我們繼續在那兒,生意應該會好些的。”說完,自己也扯了一塊慢慢吃了起來。

扯下的麵包並不多,不一會兒他們倆就用完了晚餐。老鞋匠喝了口水,緩緩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對著他的寵物說:“老夥計,時候不早啦,我們休息吧。明天見。”說完,他從角落裏捧出一個破舊的籃子放到老花栗鼠邊上,自己去牆邊的一張窄得不夠他翻身的小床上睡覺了。

等老鞋匠漸漸打起鼾來,瑞恩和胖胖從房頂上躥下來,然後輕輕地從破木門的裂口處鑽進了屋子。

老花栗鼠還沒有睡著,躺在籃子裏的它忽然瞥見兩隻老鼠鑽進了屋,爬上了桌子,不由得感到十分詫異。等它們倆走到麵前,老眼昏花的它才看清,原來是一個戴牛仔帽的小老鼠和一隻把襪子當衣服穿的胖老鼠。

“請問您是卡西嗎?”瑞恩摘下了帽子放在胸前,彬彬有禮地問道,“我們是流浪鼠,想獲得卡西的幫助。”胖胖站在瑞恩身後,向卡西微微鞠了個躬。和老人說話,必須得這樣,雖然以前瑞恩根本不在乎這些。

“是的,我就是卡西。”卡西很驚訝有這樣打扮怪異的老鼠會來找自己,更讓它驚訝的是,麵前的這兩個風塵仆仆的小家夥居然這麼懂禮貌。和其他老人一樣,和這樣的年輕人對話對卡西來說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好吧,請詳細說說,你們想讓我這個沒用的老頭幫你們什麼忙。”

“請問您見過一隻花栗鼠嗎?它叫朵夏爾。”“哦,花栗鼠?我有點想不起來了。我年紀大了,記性很差。如果你們不嫌煩,就陪我說說話,說不定待會兒就會想起來呢。”卡西朝流浪鼠們看了看。

很快流浪鼠們就和卡西熱絡了起來。從攀談中瑞恩和胖胖得知,原來卡西也是一隻流浪鼠,在年輕的時候去過很多地方,後來它來到了瑟卡斯鎮。有一次它不小心被人類捉住,萬幸的是捉它的人隻是為了好玩,並且把它當成寵物鼠養了起來。後來,它得病了,主人因為害怕被傳染就“放”走了它。因為病,它的腿腳很不好,覓食很不方便,經常會吃不飽。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它已經快要走不動了,也很難覓食了。

聽到這裏,瑞恩和胖胖心裏難受極了。作為流浪鼠,它們可以想象行動不便和逐漸衰老意味著什麼。於是瑞恩想打斷它,再問問朵夏爾的消息。但是卡西似乎並不覺得難受,相反,它似乎就要說到它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根本不想停下來換個話題。

“就在我感到自己快要餓死的那天,我遇到了老鞋匠,”它指了指睡在邊上的老頭,“他塞給我一小塊幹得發硬的麵包,那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食物,雖然我年輕時根本瞧也不會瞧上一眼。從此,他經常會來喂我吃點東西,再後來我就被他裝進了鞋箱,搬過來住了。”

“哦,難怪。那你聽得懂他對你說的話嗎?他知道你想要什麼嗎?”胖胖對跨物種的語言溝通一向很感興趣。

“在遇到他之前我堅信,人類和老鼠絕對不會聽得懂對方在說什麼,誰有那樣的想法就一定是瘋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遇到他之後,我發現我和他之間雖然語言不通,但是卻很清楚對方在想什麼,說什麼。我以前覺得,人類最多隻會把動物當成寵物,而寵物隻不過是主人的玩具。在遇見他後,我發現他把我當成朋友,當成親人。”

這真是一段美妙的佳話,聽起來像個故事,讓人感到既想笑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