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可以修行法術？”楚江用手指了指自己，他的對麵是半人半鼠的靈。經過了一段時間附身在怒鼠的身上，它現在越來越像一頭龐碩的大鼠了。
靈趴伏在一片虛無的黑暗裏，她的身上像是附著有螢火蟲一般，身體上閃動著點點白光。她看著楚江，靈動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吐出，仿佛一連串優美的音符:“用修行法術來講，這個詞語用的並不準確。因為從我所獲知的情況來看，主人您所要修持的，並不屬於法術。”
聽了這麼一大串的話，楚江有些不耐。他殺了那薛如龍，令了周圍的一群軍人投降，緊接著又令了那王靖為副官，將周圍逃竄的一眾兵卒收攏了回來。然後下令一部分人在營地裏尋找那賣玉印的，另一部分人去城中取那資料。
可就在這時候，靈突然說有事要與他說，而且還必須要進入這黑暗空間裏說。但說來說去，似乎都沒有扯到重點上，也難怪楚江有些不耐了。
“那是什麼？你直說就是了。”
楚江盤腿坐在靈的對麵。說句實話，楚江對現在靈的外形有些好奇。靈之前並不是這等模樣，至少在上次他進入這空間的時候，靈的身上沒有這東一蔟西一簇的光斑。
“神術！”
兩個字眼，讓楚江霍然而驚。
“什麼？”
楚江猛地站起，這由不得他不驚，實在是神術這兩個字，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神術，什麼是神術？若是按照字麵上的意思來理解，自然是神使用的法術。而神使用的法術，無論怎麼看，也比一介凡人所用的凡術，要強大得多。
而他，似乎即將可以擁有神所使用的法術。這如何不令他心動？
靈似乎沒有看到楚江的激動驚訝，她依舊保持著緩慢的語速，緩緩說道:“是神術。而準確來說，這是一門建設完善整個空間位麵的神術，位麵修持之術。”
“位麵修持之術？”
……
對於這處才剛剛新生出的半位麵來講，它脆弱得如同一株新生的鮮草，所需要的，是最精心的嗬護。
而這最精心的嗬護，就是位麵修持之術。
所謂位麵修持之術，即是穩定半位麵，修複半位麵，以及對半位麵進行擴張等等。楚江在初聽時候，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莫不是我從今以後就要變成了個裱糊匠，這空間就好比一個大房子，自己從今後存在的意義就是對它進行修補？
楚江頓時覺得蛋都碎了。
不過，隨著靈的慢慢講解，楚江漸漸明白了，這位麵修持之術存在的意義，絕對不是為了把他培養成一個裱糊匠。
……
“你的意思是說，你隻知道我現在應該幻想，幻想出來一些東西？”
楚江眨巴著眼睛，他覺得靈的說法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莫名其妙。如果不是楚江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得到靈現在的思維很清晰，他簡直就要懷疑眼前這個半人半鼠的家夥神經錯亂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又是造物，又是幻想的。
不過，似乎早已經料到了楚江會這麼說，靈的聲音裏絲毫不見意外:“對，你現在可以閉上眼睛，幻想一些簡單的東西。例如說小石頭，鐵錠之類的小東西。”
楚江半信半疑，這年頭意淫也可以算神術了，那他豈不是練了幾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