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向天一聽傻了眼,等自己練成‘無跡’神功,恐怕魔教鐵蹄早已踏遍中原,二十年,江湖上不知會發生什麼事,說不定幾易其主了。孤向天注意打定,一本正經地說道:“前輩,我想覓得‘懸龍敵手’你可知道斷水澗到底在何處。”
“這你倒是問對人了,斷水澗其實遠在天邊盡在眼前”。老鬼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你的意思是斷水澗正處在泰華山上”?孤向天一臉狐疑。
“你說得沒錯,斷水澗、流雲舒皆在泰華山,隻不過一個在泰華山頂峰,一個在泰華山穀底,想入泰華山穀地,無疑是自尋死路”。老鬼話音一轉,似乎有些不對勁。“你,你袖管為何空空如也,難道你左臂已斷”。
“前輩不用在意,斷一臂又如何,男子漢頂天立地,區區一條臂膀不足為惜”。
“你斷了一隻手,若要下得深穀,除非你練成絕頂輕功,如若不然,你想都不要想”。老鬼輕蔑地說道。
“前輩,你且看看我輕功如何”。孤向天話剛落雁,如一隻靈巧的燕子,從窗口破窗而出。
老鬼也非等閑之輩,他乘勢追了出去。隻見孤向天踩著房屋兩側的樹椏,在上麵躍來躍去,茶盞功夫,竟沒有落地的跡象。
“不錯,輕功已到達如此境界,老夫真是看走了眼,你這‘踏葉飛花’的絕技想必是出自泰山派,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造詣,老夫甚是佩服”。
孤向天從樹枝上翻躍下來,麵不改色地落到地上。“前輩太高看我了,小可在前輩麵前獻醜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武林後輩迭出,我這老家夥退隱江湖幾十年,真的是孤陋寡聞了”。老鬼心裏滿是惆悵之意。江湖,真是有江就沒湖,有湖就沒江,一山還有一山遠,一山更有一山高。
“前輩,論武功、論威望、論見識,我哪一點能比上您老人家,你們這些德高望重的前輩才是值得江湖中人敬仰的高人,我隻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孤向天謙遜地說道。
“小鬼,以你的武功造詣,下得深崖並未難事,隻不過前路危險至極,從來沒有人活著上來,你還是三思吧”。老鬼語重心長地說道。
“隻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就要去試試,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毫無怨言”。孤向天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我也要去”。舒靜嘟著嘴說道。
“小姑娘,此去危險重重,你還是留在山上吧”。老鬼勸說道。
“不,我不,孤大哥以身犯險,為何我不能陪著一塊去,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塊”。舒靜心情變得十分激動,話音也提高了數倍。
“靜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活著回來,這是我給你的承諾,你說說,我什麼時候欺騙過你”。孤向天轉身將舒靜摟在懷中,舒靜溫存地伏在他的肩膀上。
“那你一定要說話算話,一定要毫發無損地回來,不然我跟你沒完”。舒靜掄起粉拳在孤向天身上不停地敲打著。
“不如明日一早就啟程,我想盡快找到‘懸龍敵手’,時間不能在耽擱了”。孤向天對老鬼說道。
“你執意要去,我也不便阻攔,隻是山上沒有那麼長的繩索,等我們找到繩索,再放你下去也不遲”。老鬼擔心孤向天的安危,還是安全重要。
“前輩,你不用擔心,攀岩下穀的經曆我也有過一回,隻要我稍加小心,應該不是難事,隻是舒靜要勞煩你照顧了”。孤向天倒是十分擔心舒靜的安危。
“這你倒是放心,我老鬼要保護一個人,我想普天之下還沒有一人敢來尋事,你大可放心”。老鬼信心滿滿地說道。
這樣一來,孤向天再也沒有任何顧慮,他隻想早日找到‘懸龍敵手’,盡快掃除魔教勢力。
翌日卯時,孤向天趁著夜色,獨自一人上了崖頂。他順著崖邊探了探,散落的石頭滾入崖底,卻如石沉大海,沒有絲毫動靜,孤向天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裏還是有些許忐忑,一向好強的他顧不得許多,反身貼在石壁上,單手將手指嵌入石壁中,穩住身形。隨後將手一鬆,隨著耳邊呼呼生風,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隻見他雙腳順勢朝石壁一蹬,一個翻身,又貼著石壁飛速墜落,但速度較之以前有明顯放緩。
孤向天瞅準時機,每隔茶盞功夫,他便重複上述動作,減緩下墜力,不到一會,他感覺渾身越來越燥熱,似乎已經接近穀底。隻見他猛提一口真氣,使勁全身氣力將身體拔高,由於下墜力影響,幾乎看不出他的動作,但是卻大大降低了下墜的速度,緊接著他又拔高了幾次身形,如此這般,等他到了穀底的時候,下墜的勁力已經卸去大半,才安安穩穩地落到穀底。
孤向天此時已經筋疲力盡,由於剛才耗費了大量真元,此時他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雖然感到地上燥熱難當,他還是惹了下來,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