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來,“櫻花教”借著關押的眾武林豪傑之手,宮殿的建設速度可見一般,如今早已群殿林立,“櫻花教”重振魔教的計劃又向前邁進了一步。若是讓這些武林豪傑真正為他所用,倒是頗廢周折。盡管教主胡一花一再威逼利誘眾掌門,但沒有一人誠服在她的管控之下,迫於她的淫威,不得不屈服在她的腳下,眾人隻想著有一天揭竿而起,將魔教逐出中原腹地,從此讓魔教從江湖中消失。但這種可能卻變得微乎其微,從“櫻花教”的布局來看,占著如此險要的地勢,即使六大門派齊攻而上,也毫無勝算的可能,況且四大門派盡數被擒,剩下兩派再加上江湖上大大小小的江湖派係,對“櫻花教”來說,無疑是蚍蜉撼樹。
雖然左風一直在暗中傳遞消息,但僅憑他們的力量,根本無法和“櫻花教”抗衡,即使是逃離,可能性也很小,畢竟上次那場大規模逃離,已經讓“櫻花教”加強防範,平時各派之間都無法正麵接觸,各派掌門又分開關押,還給那些自恃武功高強的人喂食“蝕骨散”,如此這般控製,讓那些密謀竄逃的人失去信心,倒是安心屈服在“櫻花教”手下,任由他們差遣。
左風自從見過那白衣女子之後,心裏始終打著疙瘩,不知何原因,那女子在他麵前梨花帶雨的模樣他一直難以忘懷,雖然他不是一個薄情男子,但是僅憑一麵之緣,他已然對這個女子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左風雖然年少氣盛,但還是十分顧大局,他一直在想方設法獲得“櫻花教”內部秘密,經過半年的打探,他對“櫻花教”周圍的地形已經摸得一清二楚,隻是核心部分卻藏得隱匿,甚至連胡一花的住處都無從知曉。
左風並不氣餒,這幾日他追蹤到胡一花的行蹤,對他來說實屬不易。他盤算著如果能暗中將她刺殺,倒是一件大塊人心的事,到時“櫻花教”群龍無首,再對付那群烏合之眾,一切問題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入夜,左風依照計劃潛入先前跟蹤的府邸,這片建築大都入地而建,除了地上能看見兩層建築以外,還有一層地下室藏匿地底,若不是暗中打探,誰能料到他們還有如此一手。左風當即斷定,這地下一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順著如迷宮般的府邸緩緩前行,盡量避免和來回巡邏的侍衛起正麵衝突,饒是他如此小心翼翼,還是驚動了一組在偏廳巡邏的侍衛,左風倒是機靈,慌亂之中推開偏廳的一扇石門,悄悄地藏在門後。
他轉過頭來在石室內裏四處觀望,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這裏別具洞天,偌大的石室內,布滿了火盆,將大廳映照得宛如白晝,左風不敢在此逗留,隨即展開“遊壁功”,伏在地麵上快速地移動身體。這廳內空無一物,倒是有幾扇石門,他來不及多想,推開其中一扇石門,進入了一個大約丈餘見方的小屋,屋內陳設頗為講究,一套古香古色地金絲楠木桌椅依牆而立,正上方擺放著一套華麗的梳妝台,一麵巨大的銅鏡置於台前,梳妝台旁圍著著一頂白色幔帳,猜的沒錯的話,裏麵一定是一張尊貴華麗的大床,透過幔帳望去,依稀可見裏麵倩影婆娑。
“誰如此大膽,竟敢偷偷溜進本宮下榻之地”。一個嬌媚的聲音傳入左風的耳朵,卻是將他嚇了一跳。
左風見她已經識破,幹脆站立起身,拂了拂粘在衣袂上的塵土,大搖大擺的走上前去,他心知此人一定是胡一花無疑,敢自稱本宮的除了胡一花還能有誰。
“活得不耐煩了”。幔帳中突然射出一物,左風眼疾手快,順手將那異物接住,定睛一看,卻是一柄女人用得發簪。
左風並未止步,突然一躍而上,揮掌便向幔帳內劈去,隻見一股白色的罡氣蓄勢而發,正好劈中那張大床,隻見幔帳連同大床被硬生生劈開,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順勢滾落床前。左風一掌並未擊中,心生怒意,接連劈出兩掌。
胡一花並非泛泛之輩,隻見她突然來了一個釜底抽薪,順勢將身體滑到左風右側,硬生生避開了左風的淩厲掌法,趁勢向左風腰間攻出一拳。左風驀地感覺一陣勁風直襲腰間,暗叫一聲不妙,慌忙出掌撥開,沒想到她虛晃一招,又一拳直擊麵門。
如此不要命的打法,這不是自找死路。左風見她破綻百出,一掌格開了直擊麵門的粉拳,一掌變立掌為鷹勾,擊向胡一花毫無防守的胸部。眼見這一擊必然命中膻中,左風驀然觸摸到一團軟綿綿的異物,不覺臉上一紅,慌忙撤掌。
沒想到胡一花發出詭異的笑聲,“小公子手下留情,本宮自然感激涕零,隻是我現在非得將你拿下不可”。胡一花剛說完,一把將長袖扯下,雙手順勢將衣袖往前一送,那段軟綿綿的衣袖弗如木棍一般,左風來不及招架,慌忙用手格擋,他頓覺左臂如骨折一般,疼得冷汗直冒。“好惡毒的婆娘,讓你嚐嚐我的厲害”。左風心裏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