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胡飛虎傷勢已見痊愈,精神也好了許多,隻是暗地裏一直歎氣。倒是孤向天日漸開朗,這幾日一直在抓緊練功,一想到自己肩負的責任,他不敢有絲毫怠慢,武功在不知不覺中又見精進。不過讓他心存疑惑的是,若要攀上如此高得崖壁,沒有千丈繩索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
孤向天的輕功已練到踏葉飛花的地步,這在當今武林也是極其罕見的,他心裏自然高興,趁著練功間隙打了個盹。
“孤大哥,你為何偷懶,還不趕快起來練功”。孤向天剛進入夢鄉,卻被一異物擊中後腦勺,雖然不痛不癢,但一下子驚擾了他的美夢。
“舒靜,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孤向天一躍而起,正欲調戲這小丫頭。卻見胡飛虎正拄著雙拐立在她身後。“是我叫她叫醒你的,我是來看看你功夫練的怎麼樣了,沒想到你卻在這裏偷起懶來”。胡飛虎無奈地搖了搖頭。
“胡前輩,‘落葉飛花’的輕功我已練得嫻熟,而我從無師承,再無其他功夫可練,索性休息一會養養精神”。孤向天不敢欺騙他,照實說了出來。
“那我來試試你練的究竟如何了?”胡飛虎心裏有些詫異,如此短的時間他竟然說已經練得嫻熟,想當初自己整整花了兩年時間才勉強練成,莫不是這小子肯定在誆我?
胡飛虎想出了一個試探他武功深淺的辦法,“孤向天,前麵不是有條河流嗎,倘若你在河水中走出五十丈遠,你那‘踏葉飛花’的輕功才算練到家了,你敢不敢和老夫打個賭?”胡飛虎似笑非笑地問道。
“既然老丈有意要試探我的功夫,那小可也隻好冒險一試,不過我有言在先,倘若我僥幸贏得此局,老丈可否教我一招半式?”孤向天胸有成竹地說道。
“那是自然,我本來就有傳你功夫的打算,你盡管試去,我倒是看看你究竟練到如何程度”。胡飛虎說完,拄著雙拐緩緩地朝河邊走去,舒靜急忙上前攙扶。
初春的河水冒著熱氣,河流雖然流的極緩,但如何從河麵上飛奔五十丈遠,卻是極其考驗輕功的。孤向天並非有十足把握,但他還是願意試上一試。
他從地上拾起一根七尺見長的樹枝,折掉了樹枝上多餘的枝椏,驀然站定說道:“老丈,我準備好了”。
“好,去吧”。胡飛虎放下手中的木杖,順勢端坐在沙灘上。
隻見孤向天縱身躍起,一個蜻蜓點水掠過河麵,卻已掠到小河中央,他手持樹枝朝河麵一插,借著樹枝的力道又騰出五尺來高,在河麵上又躍出2米來遠。每逢力道減弱,他就借著樹枝著力的力道,將身體騰空而起,如法炮製,真讓他在河麵上躍出五十丈遠。
舒靜不禁拍手叫好,胡飛虎不知所以,豎起耳朵自己辨別他的動向,心裏不禁納悶起來。“靜兒,他做到了嗎?我怎麼許久沒見響動?”
“老前輩,孤大哥真的做到了,他在河麵上飛馳了五十餘丈,他馬上就上岸了”。舒靜心裏自然高興,興奮的心情溢於言表。
孤向天見目的已經達到,驀然一個倒縱,折身一個飛躍,穩穩地落到沙灘上。麵不紅心不跳,似乎沒用多大氣力。
“舒靜,你覺得如何?”胡飛虎問道。
“這‘踏葉飛花’的輕功果然名不虛傳,舒大哥輕功從河麵飄過,鞋子都未沾濕,真是佩服”。舒靜眼裏見的真實,從心裏讚道。
胡飛虎更是疑惑不解,想當年自己巔峰之時也不過在河麵躍出三十餘丈,何況自己是練了整整兩年,不由得暗暗一驚。“你是如何做到的?”胡飛虎似乎還有些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