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依這邊已經聚齊四人。王建、陸毅、自己,還有一個韓依叫不出他的名字。是眼鏡的好友。但是顯然四人的力量仍然很薄弱,勢單力孤,與那夥人對抗,顯得有些不足,如果硬拚的話,絕對是雞蛋碰石頭——自取滅亡!
韓依思索再三,終於在印象中找到有那麼一個人。一位極其陌生的冷豔,同樣美麗的女人來。借助這個女人的力量,或許……
韓依有九成的把握能把眼鏡解救出來。可是這怎麼請動這個主兒到讓韓依犯愁了……
次日清晨,血紅的太陽剛剛越過海平麵,初露頭角,一片血紅的光暈自表而發,穿透天邊的暗雲,將其染成了一朵朵仿佛嬌羞的霞雲,而後那片輝光卻是刹那間映照在S市邊海這座平靜的港口城市上,仿佛籠罩了一層暈紅。
陽光穿透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透過一絲縫隙映照在公安大廳大樓上,也照在二樓一個緊閉的玻璃窗前。
透過幹淨明晰的玻璃向裏看,靠窗左側擺放著一張堆疊有許多文件的辦公桌上。桌上有一盞台燈,是滅的。而台燈之下辦公桌之上趴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位警察!
從那一身製服上便可以一眼看出,但是那緊身的製服和那婉約的睡姿都說明這是一位女性警察。
太陽依然在努力的拔高著,似乎顯得很是興奮,忽然陽光一下子變得白熾起來。這時,那亮白耀眼的光線恰巧照在那熟睡卻依然迷人的女警司身上。女警司終於悠悠地醒來。她伸了個懶腰,那迷人的雙峰卻變得更為挺拔了。
昨晚在公安局的議事大廳中,整整開了三個小時的會議。關於黑幫兩派龍虎鬥的慘劇以及影響做一番報告,並且對於這件事的轟動給予一定的,合理的解釋。至於安撫民眾,自然也市必須的。
對於如何處理警方和黑幫的事情,一眾警官市眾說紛紜。有的認為保持低調,繼續沉默,有的卻持相反的觀點,提倡趁此機會徹底清除黑幫勢力,堅持打壓黑幫,還有的卻是一言不發,保持中立,不表態,不建議,甚至一副很不在意的也有……然而爭論的結果最終卻因為駁雜繁多的各抒己見而無法定案。上級領導也是無奈,隻好將此案例延期處理。浪費了整整三個小時而開設的會議,征對重點,卻不過是給給位在座的警官發了一頓牢騷,放了個屁!女警司不禁慨歎這些人的無能來。
“簡直無能到了極點!”女警司在眾警員離開會議大廳後如是罵道。這種煩惱的,甚至是惱怒的時候,她的腦海卻不禁,無意間浮起一個人的臉孔來。
她心中一驚,立即將那種念頭壓了下去。怎麼可能,他不過是被自己解圍過一次而已,他又怎麼可能能給自己一點臂助呢?
韓依如果在這裏,如果他能窺視別人的想法的話,他便會發現,女警司心中想的那個俊俏的身影赫然是自己!
那麼一個平凡的小子,他卻能聰明如狡兔,借助自己的能量脫離虎口,而這一幫子吃國家糧食的“精英”反倒不如一個無名的小子,在黑幫的突發事件上就如何平息民怨這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上,就如何決策,是否要與黑幫周旋的表決上竟然是拖泥帶水,想不出個萬全之策,嚇敷衍,說出來的話全當是放屁!這如何不叫忠乎職守的女警司失望!
這些警官已然淪為蛀蟲!腦袋一驚被奢侈腐化,變得遲鈍而又愚笨了——他們已然不再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了!
女警司有時候想,如果韓依能夠加入到她的行列,這該是一件多麼值得慶幸的事情啊。可是他,她卻是不知道這人自己還能不能碰到。
其實她心中早已想到一個應對黑幫的策略,但是卻缺少一個像韓依那樣的人來,所以她這才對這些一麵倒的飯桶有些惱火。這都是些什麼狗屁警察啊!
人民需要你們,早晚有一天地完蛋!這是女警司心中咒怨的,最真的肺腑之言!
昨晚會議之後,她將黑幫的有關案例全部掉了出來。這位漂亮的女警司為了不影響其他警員睡眠,她借著台燈那瑩瑩的燈光將那些陳舊積壓的檔案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然後又瀏覽一遍。這個過程花掉近三個小時的時間,可她盡管盡數了解了這個龐大的黑幫組織,但她也不可能全部挖清。這些分量不輕的任務抓一個,隻怕也得引發社會大動蕩。這一點女警司是十分明白的。然而不采取強硬的措施她卻怎麼也理不出頭緒,想來想去,這中間人缺了一個,實在是辦不成事啊。
她很煩惱,趴在桌上,卻是由於太疲憊太累而漸漸睡去。
那束刺眼的陽光將她從夢中拉醒。周美玲眯起眼睛,望了一眼那躍至樓頂的太陽,不知不覺都快六點了吧。她走至窗前,拉開窗簾,一股寒冷的風頓時灌入,吹得她猛打哆嗦。“顯是寥局怕我凍著,悄悄將窗戶給關上了。”女警司心中想到,不自覺緊了緊自己那身製服。
此刻的早晨依然如夜晚一樣寒冷,大街之上依稀有少許人走動。見他們衣著大都厚實,大概是不得已才早起出門的。對麵商鋪,超市都緊閉著門戶,唯有角落一家早餐的麵鋪大開著,從鋪裏冒出騰騰的熱氣,顯然是在蒸煮寫什麼。
女警司略一掃眼之後,因為太過寒冷便欲關窗。忽然……
正巧此刻,“噗——”一塊指頭大的石子陡然翻飛上來,唰的一下穿過窗縫,將女警司那頂剛剛戴好的帽子給打落在地上。
女警司一愣。嗯?有人砸窗子?
——有人敢砸公安廳的窗子!女警司臉色陡然一變!
女警司立馬撿起帽子,然後向窗下張望。她探頭巡視著街麵。果然,正樓下,接到中間那個晃著手中的彈弓對著自己嬉笑的人,他不是罪魁禍首還能有誰!
挑釁!這是對自己對公安局的一種挑釁!公安局的威嚴豈容他人隨意踐踏!
女警司望著那個囂張的嬉皮笑臉的男人,頓時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我一定要好好的懲治一下這混蛋,竟然跑到公安廳來胡鬧,他難道不知道開褲襠的是小孩麼?你也想穿?
女警司勃然大怒!她瞪視著那個囂張的男人。如果眼神也可以殺人的話,隻怕下麵那家夥起碼也被周美玲殺了不下百遍。可是那個男人卻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竟然毫不畏懼的昂著臉相迎,還吐著舌頭扮鬼臉!
周美玲現在懷疑這人是不是有病!可是隨後那個男子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又重複了一遍他射擊的過程,盯著女警司,竟然倒豎小拇指!
這可就是徹徹底底的人為了!
“可惡!抓到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冷豔的女警司氣憤之極,也隻能想到這個詞了。如果她真要和韓依相處一段日子的話,現在也不至於想罵人卻又罵不出來。
她恨得呀呀切齒的望著那個依然還在扮臉的臭男人。忽然就湧出一種衝動來。
這這正在氣惱的頭上卻冒出這麼一個煞星來,女警司又豈有不怒的道理!她在想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個可惡的家夥痛扁一頓。她實在是需要發泄啊!
女警司被氣昏頭了,不顧一切的摔門而去……你丫賤,不揍你個豬頭你是不知道人民警察的好!
陸毅看見女警司那恨不得吃自己的肉的殺人眼神,後背的冷汗涔涔,早已濕透了。可是他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幹下去。蓋因,旁邊挨近這兒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拐角,拐角那裏有三雙眼睛直直的看著呢。咱也不能當縮頭烏龜,讓他們那幾個家夥小瞧了不是!嗯,男子漢,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幹脆就轟轟烈烈的幹他娘的一票,說起來,自己的後代可不是聽說自己那個什麼祖輩什麼陸毅當年有多牛叉,曾經在大街之上,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人家公安廳的女警司,這應該很值得後代子孫炫耀了吧。嘿嘿,聽來感覺似乎不錯,爽,好就這樣,至於女警司後來會怎樣對自己,管他呢。陸毅想著,臉上卻是慘然一笑。你丫的那三個家夥要是不給我頂杠,我回去,也不多,一人五百!
那三個小子,自然就是四人救援隊之中的其他三人了。此刻,這三個小子躲在拐角裏是笑得前仰後合,笑疼了肚子。這陸毅真他娘的滑稽。簡直是太——可愛了,哈哈哈哈……
本來四人策劃怎麼樣才能將女警司騙出來的,陸毅這小子什麼都沒說,眾人還以為他沒有想法。誰知道,韓依攛掇了他一句“陸毅,你小子泡妞大全都看了不下百遍,怎麼一個小小的女警司你都對付不了。上次你泡夢琪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今天不是想做孬種,做縮頭烏龜吧?”這話說的陸毅臉上一陣紅一陣黑的。在兄弟麵前,他也怕丟麵子,於是挺著胸膛,雄赳赳的說道:“誰說我他娘的想做烏龜啦,我早就想好了注意,就怕你們不同意罷了!”三人都是哈哈大笑。這事卻就這麼定下來了。
想出“引蛇出洞”這個點子的自然就是陸毅了。當然,既然出謀劃策的你當了,我們這些打下手的也就等你這主謀用行動來表示了。畢竟這個計劃最熟悉的人自然就是主謀了。這樣操行起來也是很熟練,萬無一失嘛。陸毅完全被這幾個兄弟給打敗了。當初他就想到自己說出這麼個餿主意的後果,所以他才一直不願意講。現在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又一次被韓依給宰了!
陸毅經過了一番爭議,卻最終被韓依那張“銅齒鐵牙”好說歹說勉強答應了。可是大早晨來到公安廳的門外,這廝竟然罷工!自然韓依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於是三個卑鄙的男人很不情願地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你丫不去是吧,那好,我找“肥妞”來,看看她這男朋友是多麼仗義,兄弟有難了,他就想著撇開關係不管!
陸毅越聽越心驚,越聽越是恐慌,後來幾乎是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才答應下來的。
真可謂一物降一物啊。韓依慨歎大自然的神奇。當時陸毅不正是聽了肥牛的詞立馬就答應了麼。
嘿嘿,這肥牛,想來也不是一隻母老虎吧,況且不是人人都像我們家夢琪那樣極品的!韓依這麼一說,陸毅就抗議了:“是呀,我們家那個的確不是什麼母老虎,可她——卻是一隻脾氣暴頂的極品‘肥牛’!”
誰敢去試試?———陸毅躲還來不及,你一提這人,隻怕他就得乖的像隻小貓咪!
韓依敢不?——韓依連連搖頭,就差那頭沒有被甩掉了。那幾個兄弟見到肥妞都是畏懼得很,我又怎麼敢去踹牛屁股呢!
也難怪,都想到一堆去了,可是這愛情呀,往往就是這麼奇妙!
女警司氣惱地一摔廳門,怒氣衝衝的跑到大街上,可是眼睛四掃,卻哪裏還有那小子的身影。她那雙冒火的眼睛即便怒成了“火眼金睛”,她也未必能發現那人的蹤跡!然而正待她轉身放棄,要離開的時候,卻是聽得一聲女人的尖聲慘叫!
發生了什麼事?
那一聲尖叫很是淒慘。女警司正義之心大作,也未曾察覺那聲音似乎就有些異樣,大步流星地衝向生源地那個角落。那是一個接到側旁地一個胡同深巷。
韓依對那聲淒厲地尖叫很是滿意。要知道這可是王建那家夥不知從哪兒弄來地複製品。他告訴韓依:“靠,為了拍這部戲,我可是將我多年地珍藏版V片都無私地貢獻了出來,如果事情成功地話,無論如何,你們至少也得請我吃一個星期地飯!”韓依當時差點沒被他這句話給噎死。這丫錄像帶中地內容竟然是在V片中女人被K時所發出地那種淫蕩地聲音。難怪哪麼逼真呢,竟然是職業地啊。不過韓依心中卻是想到,你丫地你還好意思伸手要便宜,什麼不好,你偏偏弄這種東東,萬一要是露餡了,我還不得頂你。當然如果是女警司聽到他們之間地談話地話,那麼我想,至少也該是時候到派出所去竄竄們了。
在深巷地某個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