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瞻在聽到萬裏的名字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他有大麻煩了!
萬裏和他朋友多年,也是這世界上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但從沒有泄露過他任何事情。可萬裏該比誰都清楚他有多麼不喜歡提及他的“能力”,而且更不喜歡運用,卻為什麼要打發人來尋求他的幫助呢?這個叫嶽小夏的女律師是萬裏的什麼人,能讓他背叛誓言?或者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不能解決的事?這與她身上的陽火微弱有什麼關係?
“我很高興能夠幫到嶽小姐,就怕我有心無力。”阮瞻心裏轉著無數的念頭,可是臉上卻依然一副笑眯眯的無害神情,“不如你先說說有什麼麻煩,看我是不是幫得到。”
小夏猶豫了一下,然後把自己自接手這件案子後所發生的莫名其妙的噩夢、怪異的幻覺和感覺都告訴了阮瞻。她看著他的臉,期望得到一絲信息,可他卻根本麵無表情,眼睛有如幽深的黑潭,仿佛你扔什麼進去都馬上會消失無蹤,不留一點痕跡。
“我是不是撞邪了?”她問。
“撞邪?”阮瞻不相信似的微笑,“嶽小姐是律師,應該很冷靜很邏輯,不會信這些無稽之談吧?依我看可能是壓力太大,而且接受了某些被動的心理暗示吧。我不像萬裏那樣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可是我想你還是不要想太多,遠離這件事,放鬆一下就會好了。”
“要是可以就好了,可惜我現在還不能放手。”
“那麼——我恐怕無能為力。”阮瞻帶著遺憾的語氣說,“你是萬裏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真希望可以出點力,可惜我真的不行。”
“真的不能幫嗎?”
“我很抱歉。”
“求你幫幫我吧!”小夏懇求。
“對不起。”
見他仍然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小夏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那好吧,當我沒來過。再見。”她氣鼓鼓地往外走,故意不給阮瞻汽水錢。心想早知道喝他一瓶最貴的酒,好歹精神損失有物質損失可以補償。這種人不放他點血,想想還真不甘心。
阮瞻目送小夏離去,內心沒有任何愧疚。這位小姐招惹了邪穢,破不破得了都是她的運數,與他何幹?他的人生第一準則就是絕不管任何人的閑事,安安靜靜地獨善其身就好。至於萬裏這背叛朋友的混蛋,他不用理。相信他自己會送上門來做出解釋。
晚上萬裏給小夏打來電話。
“我下午回診所沒有找到你,手機又打不通。”
“手機沒電。”
“今天過得怎麼樣?”
“還不就那樣。”
“你——去找過阿瞻了嗎?”萬裏試探著問,“你不會忘了吧,我的那個能通靈的朋友!”
“你哪有能通靈的朋友?我倒是見過你一個很欠扁的朋友。”一提起阮瞻,小夏不知從哪冒出來一股無名火,馬上從半死不活的狀態轉為幾乎暴跳如雷。
“看來你已經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