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嘉悅謝幕應該站在哪裏?”米多西朝台前走了幾步問。

“在大幕拉攏後,幕布後麵約兩步的位置。”一位微胖的中年男子走過來說,“我是副經理王亞飛。如果你想揭開蔣嘉悅消失的秘密,我勸你還是趁早收手吧。因為這可能是靈異現象,不是科學能解釋的。”

“靈異現象?”米多西笑了笑,“很多所謂的靈異現象最終都被科學解釋了,我才不信呢。”

“我們劇院以前也曾發生過這樣的怪事。”王經理似乎下了決心要說服米多西,“就在一年前,有個拉小提琴的男孩也在這裏無緣無故地失蹤了,沒有勒索電話,沒有蛛絲馬跡,幾天後他出現在距離這裏3000多公裏的陌生城市。”

“你們有那次事件的詳細資料嗎?”米多西居然靈光一閃,“或許我們能同時揭開兩起‘靈異現象’的秘密。”

“你還真愛鑽牛角尖。”王經理搖搖頭走開,“過分的好奇心會讓你後悔的。”

米多西奇怪地盯著他的背影,想了一會對台下喊:“蔣叔叔,我想做個實驗,現在能把大幕拉上嗎?”

“現在不行,他們還在排練。”蔣叔叔說,“晚上我們再來吧。”

在回家之前,“課外偵探組”去了一趟刑偵分局,找到麥潔,詳細了解王經理所說的關於那個小男孩的“靈異事件”。

“一年前?省立歌劇院?靈異事件?”麥潔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怎麼沒聽說?”

“難道小男孩的父母沒有報警?”米多西問,“他和蔣嘉悅一樣失蹤了,幾天後出現在另外一個城市。”

“按照這個推理,蔣嘉悅幾天後也會出現在什麼地方,我看你們不必擔心了。”麥潔笑道。

“表姐,我可不開玩笑。”米多西嚴肅地說,“我想找到那個男孩,詳細了解那起失蹤事件,揭開其中的真相。這樣,我們就能盡快找到蔣嘉悅。”

“既然是王經理告訴你的,那我們就來問他吧。”麥潔開車帶著他們,找到已經下班回家的王亞飛。

“那個男孩叫史春澤,是個小提琴神童,他父親是我們劇院已經退休的老院長的遠房親戚,所以為他在我們歌劇院爭取到了這麼一個獨奏的機會。小家夥才8歲,但很有天賦,小提琴拉得具有相當的專業水準,受到音樂界很多專家的肯定……”王經理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才進入正題,“一年前的那天晚上,小春澤就像蔣嘉悅一樣,開始了獨奏表演,場下黑壓壓坐滿了慕名而來的觀眾。沒想到第三節結束時,小春澤一曲結束,大幕合攏,再拉開時人就不見了。那場景我親眼所見,和前天晚上蔣嘉悅的遭遇一模一樣。小春澤失蹤後,他的家人急瘋了,到處尋找,花了許多錢,跑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幾天後接到一個匿名電話,才獲取線索,在位於X省的K市找到了他。問起這件事,小春澤好像失憶了,什麼也記不起來。聽老院長說,後來他們就搬家了,不知去了哪裏,而且那孩子再也沒有拉小提琴了。”

“為什麼不拉小提琴了?和失蹤案有關嗎?”麥潔問。

“據說事後,他們家人在小春澤使用的小提琴上發現了被詛咒的符號,警告他們不許再碰小提琴……”

“詛咒?小提琴的詛咒?”歐木棋皺眉。

“天啦!”蔣薇捂嘴驚叫,“我叔叔……回家後在悅悅的鋼琴上也發現了一行好像刀刻的奇怪文字,可能、可能也是詛咒。”“詛咒蔣嘉悅不許再彈鋼琴?”米多西問。

“你怎麼知道?”蔣薇回憶說,“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馬上去你叔叔家看看那段咒語。”米多西要求道。

在蔣嘉悅的臥室外麵,是蔣叔叔精心布置的琴房,有一架漂亮的YAMAHA牌三角鋼琴,白色的漆麵上此刻很明顯地被劃了一行歪歪扭扭的文字。

“像是外星文,或者瑪雅文明遺留的符號。”米多西拿放大鏡觀察了一會,問蔣薇,“什麼也看不懂,你怎麼知道這是鋼琴的詛咒?”

“王叔叔不是說了嗎?那個男孩的小提琴發出了詛咒,我想悅悅鋼琴上這些文字也應該是詛咒。”蔣薇說。

“原來如此。”米多西似乎明白了什麼,“蔣嘉悅平時是個什麼樣子的小孩?”

“她呀,小時候特別淘氣,下河摸魚,上樹掏鳥,但後來學了鋼琴就老實多了,性格似乎也變了許多,有時候半天也不說一句話,有時候又做出氣死人的事兒。”蔣薇說,“她成績挺好的,鋼琴彈得也好,是大家心目中最優秀的女孩。”

“你叔叔對她要求很嚴格吧?”米多西問。

“是啊,叔叔最大的心願就是悅悅能考進中央音樂學院,了卻他不能實現的當音樂家的夢想。”

“蔣嘉悅在少年宮學過鋼琴吧?”

“聽我叔叔說,以前每周都要帶她去學習樂理基礎知識,後來請了鋼琴老師,就沒有再去了。”

麥潔領著孩子們來到少年宮,找到管理學生的裴老師,說明來意,要求查一下最近幾年的學生名單。

“最近幾年的記錄都有電腦表格,可以搜索。你們想找誰?”裴老師問。

“蔣嘉悅和史春澤。”米多西說。

裴老師敲擊了一會鍵盤,指著屏幕說:“找到了,這兩個孩子3年前都在我們這裏學過暑期音樂班。”

晚上,“課外偵探組”再次來到歌劇院,站在空曠的舞台上。此刻劇場內燈火通明,卻異常地安靜,王經理、麥潔和蔣叔叔坐在台下,隨時準備為米多西提供服務,幫助他完成模擬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