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黃色的液體在明亮的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彩,些許映在臉上令人不由自主的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著這份來自金錢的溫暖。
“這酒零先生喝著還滿意嗎?如果不喜歡我立即叫人去換。”
說話的自然是秦百川,隻見他此時換了身極為雍容的衣著,整個人倚靠在沙發中,手中端著的酒更是常人一輩子都聞不到的珍藏,哪裏還有半分之前尋死尋活的模樣。
他看到淩玉臉上的微微詫異的表情,低頭尋思片刻就明白過來,苦笑幾聲後開口解釋道:“真是讓你這個小輩見笑了,十多年來我這個人早就已經習慣這種生活,現在想改都已經改不掉了。”
淩玉看他愁苦的模樣,忙開口道:“秦大師您可別這麼說,您這也是無奈之舉。我有個朋友五年前也與您一樣,不論如何努力也是修為終身不得半分寸進,而現今的他早就已經痊愈,隻可惜......”
“什麼?!痊愈!”淩玉口中吐出的那兩個字仿佛兩柄大錘般砸在秦百川的心頭,他猛然從椅子上站起,額頭上的一條條小蛇般的青筋根根繃起,而手中的酒杯更在失控的力量下被一把捏碎。
秦百川一把抓住淩玉的雙肩,一張激動的臉湊過來喊道:“你把事情給我講明白!還有、還有那個‘可惜’又是什麼意思!是需要我做什麼嗎?!隻要能繼續修煉不論讓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淩玉看著身前的秦百川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當初他見到呂霸天時他不過是麵對自己的病情五年而已,可麵前的這個男人可是硬生生的忍受了三十多年的精神折磨。
“...隻可惜肯得吉這個老邪醫已經和岑語一同去世了,如果這兩個人還活著,或許當今什麼病症都無法難住他們二人吧...”
思考間淩玉輕輕的拍了拍秦百川的雙手,秦百川這才注意到自己麵對“痊愈”二字太過激動,衝淩玉抱歉的笑了笑隨即臉色一正開口道:“零語兄弟,我這輩子沒有什麼別的要求,隻希望能夠繼續當一個真正的修煉者。這裏的榮華富貴雖好,可我仍然無法忘記在生死間升華的那種感覺。”
“所以,就當我這個癡長你幾歲的老哥在這求你,隻要能治好我的病,今後你就算是讓我血濺當場我也絕不皺半個眉頭!”
說話間竟見他雙膝一軟,眼看就要給淩玉行大禮。淩玉連忙伸手去扶,同時將自己心中的顧慮一一為他闡明。
許久之後二人才重新在沙發上坐定,隻見秦百川一臉早知如此的苦悶表情,隨手從身邊取過一個杯子滿滿的斟上一杯酒,開口道:“我真是太貪心了...其實在十年前我就已經絕了所有的念頭,也正是因為此我才會淪落到洪詩這當一個打手。零語兄弟,之前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問,你這次來九峰所為何事?”
淩玉聽著他的話腦中驟然便出現祈年秀秀二人,隨即開口道:“這個時候來九峰當然是為了李家與張家在一個月後的那場訂婚儀式。‘古族無弱者’這句話我自從進入地階後便經常聽人談起,我倒是想看看那兩個繼承人究竟是有多強。”
“古族無弱者......”秦百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伴著眼中回憶的神色輕笑了兩聲,他瞥了眼淩玉開口道:“那不過是外人謠傳罷了,就算他們的血脈中的確是有著天階強者的基因,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百年一遇的天才人物。”
“哦?”淩玉好奇的瞪大了眼睛,開口問道:“聽您的意思...你曾與古族的強者交過手?”
卻見秦百川搖了搖頭開口道:“強者到說不上,他是一個普通的古族內部成員罷了...”話還沒說到一半,秦百川卻似乎想到了什麼擺了擺手說道:“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就得讓你以為我在吹牛了!”
淩玉抿了口杯中酒笑了幾聲連忙道不,這時秦百川臉色陡然一正看向淩玉,開口道:“零語兄弟,洪詩這個男人即使是在帝都九峰也是頗有權勢的一類人,而他正是有著帶著幾名親信參加的資格,老哥在這裏隻想問你一句話......”
“你是不是來對付古族的刺客?有沒有想過對那兩個古族子弟出手?”
秦百川的一雙眼睛散發著陣陣寒光,而淩玉卻在那目光下沒有絲毫的變化。他開口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對他們二人出手,更不是什麼刺客。”
淩玉自認為自己不過是為了幫助祈年二人而來,怎麼可能是刺客。
“我能感覺到你說的不是謊言,好!到時候你就信你老哥我,我帶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