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玉哥,算了吧...”
秀秀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她拉了拉淩玉的衣角,繼續說道:“剛才我也聽得很清楚,的確是祈年哥的聲音沒錯。雖然五年沒見,但那麼有特征的聲音我是絕對不可能記錯的。他可能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所以不想有除了你之外的聽到...總之,淩玉哥我就在這裏等著你,你快去吧!”
“撲通!”
由於淩玉驟然將所有威壓收回,突然放鬆下來的士兵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劇烈的將胸腔中的空氣吐出,雖然隻有幾秒的時間,可對他來講卻仿佛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
淩玉最後看了眼秀秀,心裏雖然隱隱透著一股不安,但對祈年的信任還是勝過了這份不安,轉身負著金屬盒大步走了進去。
“祈年...究竟是什麼事讓你這般看重?”懷著心中的不解,淩玉推門走了進去。
身後的沉重的合金門自動關上,驟然陷入黑暗之中,淩玉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因為他即使閉上眼睛也能夠感覺到這份熟悉的氣息——
“祈年,你小子五年不見,怎麼還學的裝神弄鬼了?”
軍靴踩在地上的腳步聲環繞在大廳中,一個白色的身影漸漸出現在淩玉的視線裏。
“啪!”
一個響亮指響,頓時燈火通明,淩玉也終於能夠看清對麵那熟悉的麵容。淩玉微微一笑,剛想幾步走過去,給許久不見的朋友一個擁抱。可是剛邁出步,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祈年,你這是什麼意思?”
淩厲的殺氣使得淩玉的寒毛都不禁豎了起來,自從他從樹林中出來,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這種仿佛隻要自己一個疏忽就會死在對方手裏的感覺!
但比起這種感覺,更讓淩玉心中不解疑惑的是給他這種壓力的人——如果友情真的能排個三六九等,那祈年絕對是排名第一的那一人。自幼時就開始的友情已經維係了整整十年,而後祈年回到家中二人才斷了聯係。
可淩玉始終相信,二人不論身處何地,身份地位再怎麼變化,這份友情都是不會變的...
“祈年?究竟怎麼了?五年不見,你難道就用這種東西接待我?好了,我現在知道你的實力了,快收起這沒用的殺意吧!”
淩玉沉沉的咽了口吐沫,死死的盯著祈年的眼睛,默默的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他的一個玩笑,可心中自始至終存在的不安愈發的強烈,而淩玉也漸漸意識到事情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這麼簡單。
祈年仍是一言不發的走過來,軍靴在地上踏出的聲音仿佛有著一份魔咒,隨著那逐漸強盛的殺意,讓淩玉的心慢慢的沉入底層的黑暗中...
“嗒!”
祈年停在了淩玉的五步之外,這是處於戰鬥和安全的距離,隻要他再邁入一步,在這份殺意的逼迫下淩玉就必須出手。空氣中濃鬱的殺意,甚至能夠讓人產生幻覺仿佛置身於血海之中的幻覺。
“淩玉,五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那麼弱小啊...”
同樣是冰冷的語氣,可這次卻沒有絲毫的親切與熟悉。五步的距離卻讓淩玉覺得仿佛天地之隔。他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
“祈年,你他媽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