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個變招可生四兩撥千斤的奇效(1 / 2)

問題產生了,不管多麼棘手,領導者都要想方設法予以解決,這裏麵就有一個策略問題——隻有以變招出奇出新,才能以自己四兩之力撥動千斤的重物。

以平穩術讓違規的下屬自相整治就是這樣一個高明的變招。

唐代安史之亂爆發,唐玄宗在西逃過程中,太子李亨在群臣擁護下,於靈武即皇帝位,這就是唐肅宗。在艱難之際,肅宗之子李倜、李琰立有大功,其正妻張皇後及宦官李輔國因擁立有功而相表裏,專權用事,謀殺李琰,擁立李倜為太子。

在爭權過程中,張皇後與李輔國發生衝突。公元762年,肅宗病重時,張皇後召太子李倜入宮,對他說:“李輔國久典禁兵,製敕皆以之出,擅逼聖皇(唐玄宗),其罪甚大,所忌者吾與太子。今主上彌留,輔國陰與程元振謀作亂,不可不誅。”太子不同意,張皇後隻好找太子之弟李係謀誅李輔國。此事被另一個重要宦官程元振得知,密告李輔國,而共同勒兵收捕李係,囚禁張皇後,驚死肅宗,而擁立太子即皇帝位,是為唐代宗。

李輔國擁立代宗,誌驕意滿,對代宗說:“大家(唐人稱天子)但居蘩中,外事聽老奴處分。”聽到這種驕人的口氣,代宗心中不平,因其手握兵權,也不敢發作,隻好尊他為“尚父”,事無大小皆先谘之,群臣出入皆先詣。李輔國自恃功高權大,也泰然處之,孰知代宗除他之心已萌。

在擁立代宗時,程元振與李輔國合謀,事成之後,程元振所得不如李輔國多,未免有些怨望,這些被代宗看在眼裏,也記在心上。於是他決定利用程元振,乘間罷免李輔國的判元帥行軍司馬之職,以程元振代之。李輔國失去軍權,開始有些害怕,便以功高相邀,上表遜位。不想代宗就勢罷免他所兼的中書令一職,賞他博陸王一爵,連政務也給他奪去。此時,李輔國才知大勢已去,悲憤哽咽地對代宗說:“老奴事郎君不了,請歸地下事先帝!”代宗好言慰勉他回宅第,不久,指使刺客將他殺死。

代宗用間其首領的方法,很快地除掉李輔國,但又使程元振執掌禁軍。程元振官至驃騎大將軍、右監門衛大將軍、內侍監、豳國公,其威權不比李輔國差,專橫反而超過李輔國。程元振不但刻意陷害有功的大臣將領,而且隱瞞吐蕃入侵的軍情,致使代宗狼狽出逃至陝南商州。一時間,程元振成為“中外鹹切齒而莫敢發言”的罪魁。因禁軍在程元振手中,代宗一時也不敢對他下手。就在此時,另一個領兵宦官、觀軍容處置使魚朝恩領兵到來,代宗有了所恃,便借太常博士柳伉彈劾程元振之時,將程元振削奪官爵,放歸田裏,算是除掉程元振的勢力。一程元振除去,魚朝恩又權寵無比,擅權專橫亦不在程元振之下。如果朝廷有大事裁決,魚朝恩沒有預聞,他便發怒道:“天下事有不由我乎!”已使代宗感到難堪。魚朝恩不覺,依然是每奏事,不管代宗願意不願意,總是脅迫代宗應允。有一次,魚朝恩的年幼養子魚令徽,因官小與人相爭不勝,魚朝恩便對代宗說:“子官卑,為儕輩所陵,乞賜紫衣(公卿服)。”還沒得到代宗應允,魚令徽已穿紫衣來拜謝。代宗此時苦笑道:“兒服紫,大宜稱。”其心更難平靜,除掉魚朝恩之心生矣。借一宦官除一宦官,一個宦官比一個宦官更專橫,這不得不使代宗另覓其勢力。代宗深知,魚朝恩的專橫,已經招致天下怨怒,苦無良策對付。正在此時,身為宰相的元載,“乘間奏朝恩專恣不軌,請除之”。代宗便委托元載辦理翦除魚朝恩的事,又深感此計甚為危險,便叮囑道:“善圖之,勿反受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