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選用人才的標準要因時因事而變(1 / 1)

天下人才,如過江之鯽,不可能一網打盡。做什麼樣的事用什麼樣的人,切不可濫用,所以要製定最適合自己的選人標準。

曾國藩深知人性的優點與弱點,也深知清政府軍政腐敗的因由,在選用人才方麵,自有一套標準。這些標準或許大悖於一般所謂“惟才是舉”的說法,不過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很有實益的。

曾國藩的用人標準除廉明、智略才識之類標準之外,特殊之處有:“忠義血性之人最可用”。所謂忠義血性,就是要求湘軍將領誓死效忠清王朝,自覺維護以三綱五常為根本的封建統治秩序,具有誓死與起義農民頑抗到底的意誌。他說:“帶勇之人,第一要才堪治民,第二要不怕死,第三要不計名利,第四要耐受辛苦。治民之才,不外公、明、勤三字。不公不明,則諸勇必不悅服;不勤則營務巨細,皆廢弛不治。故第一要務在此。不怕死則臨陣當先,士卒仍可效命,故次之。身體贏弱者,過勞則疾;精神乏短者,久用則散,故又次之。四者似過於求備,而苟闕其一,萬不可帶勇,大抵有忠義血性,則四者相從以俱至,無忠義血性,則貌似四者,終不可恃。選用具有”忠義血性,者為將領,可以為整個軍隊起到表率作用,“以類相求,以氣相引,庶幾得一而可及其餘。”這樣便可以帶動全軍效忠封建統治,從而能夠使這支新興的軍隊——湘軍,不但具有鎮壓農民起義的能力,同時還具有“轉移世風”的政治功能。

二是注意選用那些“簡默樸實”之人。

曾國藩對於綠營兵官氣深重,投機取巧,迎合鑽營的腐敗風氣有著很深的認識,他說:“國家養綠營兵五十餘萬,二百年來所費何可勝計!今大難之起,無一兵足供一戰之用,實以官氣太重,以竅太多,漓樸散淳,其意蕩然。”為了根本解決這個問題,曾國藩規定,不用人營已久的綠營兵和守備以上軍官,選將必須注重“純樸之人”,即腳踏實地、無官氣、不浮誇偽飾之人。這種將純樸之人委以重任的做法,對提高湘軍的戰鬥力極為有益。

三是要求湘軍將領還要“堅忍耐勞。”

“堅忍”亦就是打仗時能衝鋒陷陣,身先士卒。曾國藩雖為一介儒生,對於治軍最初沒有多少軍事經驗。但他清楚,行軍作戰倍加艱辛,隻有“立堅忍不拔之誌,卒能練成勁旅……數年坎坷艱辛,當成敗絕續之處,持孤注以爭命。當危疑震撼之際,每百折而不回。”他提倡在艱苦環境中矢誌不移的勇氣,隻有這樣,才能使湘軍從上到下都有著一股與農民起義軍戰鬥到底的決心。

曾國藩在其一整套的選將標準中,一反中國古代兵家論將、選將的方法,而將“忠義血性”,意即對封建政權的忠實放在了第一位。為此,他不拘一格,不限出身,大量地提拔書生為將。在湘軍將領中,書生出身的人占百分之五十八。

在曾國藩看來,中小地主階級知識分子,出身卑微,迫切希望改變所處的社會地位。按貫例是應通過讀書做官的方式來達到其目的。然而,清朝末年的狀況卻使他們無望改變社會地位。據統計,清末全國紳士人數約有145萬,政府官職及頭銜僅能容納15萬,閑居鄉裏的紳士至少有130餘萬,兩者之間構成了懸殊的比例。當社會統治秩序受到農民起義的衝擊,他們將本能地站出來,以封建的衛道精神同農民軍進行對抗,捍衛封建的統治,加之無官可做隻好投筆從戎,一顯身手。

按照這些標準選將練兵,處理將士關係,雖未必能達到他的“塞絕橫流之人欲,以挽回厭亂之人心”的目的,但確實使曾國藩得到了一支非比尋常的軍隊,從而使他博得了皇帝對他的重用和將士僚屬對他的青睞。

[智慧方圓]清代思想家魏源講過這樣一段話:“不知人之短,不知人之長,不知人之長中之短,不知人之短中之長,則不可以選人。”所以,作為領導者,在用人上,一定要深知人,並且要善選人。比如,對於遇事愛鑽牛角尖者,你不妨安排他去考勤;對於脾氣太強、爭強好勝者,你可以安排他去當攻堅突擊隊長;對於辦事婆婆媽媽、愛“蘑菇”者,你最好讓他去抓勞保;對於能言善辯喜聊天者,你可以讓他去搞公關接待。

在日常的人事管理當中,如果堅持了這一原則,將使組織發揮出最高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