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淵玿繼續說:“衛氏經曆了兩百年的榮辱興衰,各種大大小小的挫折磨難,直到叱吒商界、名噪中外,衛氏一族當仁不讓成為最大的商業集團。一切成功都建立在艱苦拚搏之上,回顧衛氏幾代風雲,無一不是在泥濘中前行,通過重重考驗,更上一層台階。”
“不論從前,就說現在衛氏集團旗下到底有多少產業,絕非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化各種領域下麵又有很多關聯的公司,錯綜複雜到完全不敢想象。如此龐大的一座商業帝國,看似雜亂,但似乎又有著一整條很清晰的產業鏈,雖然現在衛氏集團看似都被旁支或者外戚掌握著,但真正地掌權人還是衛老夫人,衛老夫人不僅擁有衛氏集團地最多股份,還坐擁著當家人很多權限,所以,很多對衛氏虎視眈眈地旁支才不敢擅自妄動。”穆淵玿一笑,深深的看著衛玠,說:“衛家雖然沒有當年那般輝煌,但是根基依舊還是牢固的,不是輕易就能夠撼動的。”
衛玠一笑,“穆先生對衛家的事情這麼清楚,隻怕不止是略有耳聞這麼簡單吧?”
“實不相瞞,我就是衛家人。”穆淵玿看著衛玠的表情,生怕會遺漏一處。“二十年前,少夫人帶走的小少爺他其實還活著,並且已經健康的長大了,而且……”
“穆先生,有話你不妨直說。”衛玠淡淡的道。
穆先生抬起頭,沉聲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當初我剛見你時,就覺得你長得特別像一位故人,不管是言談舉止,還是行事作風,都與雲聲少爺十分相似,而你居然也姓衛。”
衛玠倒是沒有驚訝,反而淡淡一笑,道:“天下相似之人如此繁多,也並非什麼奇事,穆先生又何必對此耿耿於懷。”
穆淵玿微微一愣,他幽幽的道:“當初在當鋪,你拿著那把折扇說要當掉,我十分驚訝。你難道就不好奇這把折扇的來曆嗎?”
衛玠目光微沉,輕蹙眉頭,“什麼來曆?”
“那把折扇是衛家的東西,當年那把折扇就是雲聲少爺送給少夫人的。少夫人出逃時,隻單單將那把折扇帶走了。”
穆先生緊抿嘴唇,顯得異常慎重,說:“雲聲少爺在世時,對書畫方麵甚為精通,你那日在當鋪見到的那幅《梨花圖》,正是雲聲少爺生前所收藏的一件愛物。最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雲聲少爺的那把折扇還有《梨花圖》,居然都跟你的筆法如出一轍。按理說,雲聲少爺生前不應該認識你,更不會收藏你的作品。除非,他收藏的這副《梨花圖》主人和教你繪畫的老師,他們是同一個人……”
衛玠閑適靠在沙發上的靠背上,悄然勾勒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抬起頭,靜靜地看著穆淵玿,“穆先生的故事的確動聽,今日晚輩也算是大飽耳福了。”
“衛玠,你應該知道我的話並非是故事,也並非危言聳聽……”穆淵玿皺著眉,沉聲說。
“穆先生!”衛玠沉下臉,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淡淡瞥了一眼穆淵玿,不容置疑地說:“這茶也喝得夠多了……”起身準備離開。
穆淵玿看著衛玠的背影,麵容上閃過氣急,聲音帶著一絲威脅和警告,“隻要是衛家的子孫,就要為家族負起責任,逃避不是家主的作風,不要讓我們這些衛家老人失望……”
衛玠停下腳步,回頭直盯盯地看著穆淵玿,不可置否地扯了扯嘴角,聲音帶著淡漠與疏離,“穆先生,我勸你還是將衛家老人那副做派拿掉,用在我衛玠身上不會起到絲毫作用。別忘記……我不是衛家人。”
穆淵玿麵上一窘,有著片刻的惱怒和窘迫,嘴上卻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衛玠離開。
他今天本來是奉衛老夫人的命令來試探一下衛玠的反應,他來時就料定衛玠會是個油米不進的主兒,卻沒想到他軟硬不吃。
而他雖然是衛家的老人,但並不代表可以用強硬手段來強加威脅未來家主,剛才他的那番話的確是有些越距了。不過,衛玠這種不卑不亢的性格正是衛家人應有的風骨,也不枉他如此煞費苦心。回去時,也算是對老夫人有交代了。
穆淵玿想到這點,臉上的麵色緩和了下來,起身也走了出去。
接連幾天,關於樂薰薇的各種新聞是層出不窮,她的名字已經成為網絡搜索大紅人,甚至已經被某拚音軟禁所收錄成詞組。
幾乎各大娛樂論壇,八卦媒體都以風的速度轉載,爭先恐後的報道,甚至是些捕風捉影的小事也被搬上了頭條版麵。
這倒也就罷了,而讓樂薰薇最為頭疼的是,不知是哪個好心人,居然將前些日子殷瑜因為化妝品過敏,和她爭吵的一些照片還有錄音,甚至在國外意外去世的報道也給安到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