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的襯托下,街道上的汽車一輛緊跟一輛,一排緊挨一排,好似流淌著一串串耀眼的珍珠,又像是一行行閃爍的星星在移動。
月光向大地灑下光輝,整個小街裏披上了蟬翼般的金紗,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小街旁昏暗的燈光搖曳著,昏黃的燈光灑滿了一地,就像兩人壓抑到極點的氣氛。
剛走出警察局,樂薰薇小聲嘟囔了一句,“瘟疫。”
“嗯,瘟疫的確厲害。”衛玠回了一句。
樂薰薇停了下來,咬著牙,回頭白了他一眼。
隻聽衛玠在身後低低笑了一聲,笑聲極是溫雅悅耳。
樂薰薇噴射怒火的目光朝衛玠看去,怒吼道:“你還有臉笑?要不是你,我會這樣嗎?都是被你害的。”
“姑娘說我害你?這點倒是讓在下費解,在下又是如何害姑娘了?”衛玠停下腳步,無視樂薰薇的怒火,問:“這句話或許應該換在下來說。適才,姑娘言辭鑿鑿說要幫在下回家,這便是姑娘說的送在下回家之法嗎?難道就是找人把在下關起來?”
樂薰薇一愣,顯然沒有預留到衛玠會惡人先告狀,一時答不上話。
他依舊是麵不改色,說:“怎麼?答不上話來了?既然是姑娘把在下送進去的,姑娘接在下出來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他挑眉又看向樂薰薇:“樂姑娘,你對別人說的那些話,在下可不敢忘。”
樂薰薇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嘴硬道:“我說什麼了?我都不認識你,怎麼會知道腦子有沒有病?”
衛玠眸中的笑意深了幾分,“至於樂姑娘說了些什麼,姑娘心裏應該比在下更清楚。”
樂薰薇深吸一口氣,“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在心裏盡力平複怒火,她此時恨不得和這個混蛋沒見過麵,更想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衛玠眸光凝聚上一抹笑意,走到她身邊,沉聲說:“姑娘覺得我能怎麼樣?”聲音帶著點夜晚獨特的磁性,如同習習的晚風,讓人感覺有絲絲的清涼之意,減去了些許燥熱之氣。
樂薰薇一聽,氣得吐血,怒著咬牙道:“我覺得?我覺得你應該滾。”
“滾?”衛玠搖搖頭,“樂姑娘,你最好想清楚,在下這一滾,保不齊又會進去,到時候又要勞煩樂姑娘去接我。”
樂薰薇聽後,一絲冷笑,“你威脅我?”
她在心裏大聲咒罵,本來還以為他是精神患者呢,好心的還幫他回家,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事,人家沒事逗你玩兒呢。這也就算了,問題是這個人心毒嘴毒,全身都透著毒的一個人。果然,不能沾染,一跟他牽扯不清,就必定會七竅流血,毒發身亡。
衛玠淡然一笑,聲音如同泉水,“威脅談不上,隻是……想要去樂姑娘家借住幾天。”
衛玠在心裏打定主意,這是最折中的辦法,他在警察舉局裏說的話,顯然沒能夠讓古淺笙打消懷疑,他更不能餐風露宿,再則也要搞清楚這個地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說什麼?要去我家借住兩天?你沒犯病吧?我讓你去住?你做你的白日夢吧!我讓狗住也不會讓你去住。”樂薰薇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從他身旁走了過去。我認識你嗎?讓你住我家?這是聽過最可笑的笑話了。更何況,這個家夥還這麼討厭。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算了……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勉強別人,另外我還有個喜好,喜歡將黑的說成白的,更喜歡添油加醋,胡編亂造。萬一不小心……”衛玠嘴角上揚,淡然如水,說:“我猜想,樂姑娘的身份應該很顯眼吧?”
樂薰薇那滿腔的怒火轟的被點燃了,那雙眼睛裏燃燒的火苗仿佛要把衛玠燒死。“你到底想做什麼?”
衛玠眉目之間全然是灑脫從容,兩道修眉打了一個淡淡的結,淡淡說:“至於在下想做什麼,適才不是都告知於樂姑娘了嗎?”
樂薰薇險些一口氣背過氣,怒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幹嘛非纏著我不放?我招你惹你了?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跟個狗屁膏藥似的,想甩都甩不掉。”
“樂姑娘,看來是你記性不大好,方才來接在下的人是你,要問在下要做什麼的也是你,怎麼又成在下要纏著你了呢?”衛玠無辜的說,白色的袍子在昏暗的燈光下,折射出來的光輝,讓他整個人如同包裹在一團光芒之中。
樂薰薇臉色一沉,惡狠狠的說:“好,算你狠,你嘴這麼毒,我說不過你,我認栽,行了吧?”
樂薰薇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在燈光的照耀下,身上披著那一層月白色的光芒,風一吹,一抹衣袂輕飄飄在夜空裏劃出華麗的轉身弧度,如同梨花上暈開的胭脂,美不勝收,那眼睛裏一望到底的純澈,讓樂薰薇轉不開視線。
樂薰薇眼睛一亮,撇撇嘴,湊近衛玠,挑眉說:“想要去我家借住兩天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嘛……”
她板著臉在他身上打量,目光忽然定在他腰間拴著的玉佩上,這玉佩晶瑩剔透的像流水浮雲一樣,細膩溫潤,色澤光滑,一看就是價值連城,她毫不猶豫地指著玉佩,“把這個給我。”
“你想要這個?”衛玠挑眉。
“對,就是這個,給不給吧?”樂薰薇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