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陌塵忙了兩日,才過去看紀雪菡,診完脈道:“你明日就可以坐鎮秋棠閣了,我終於可以得了清閑了。”
“我還未痊愈,你竟然就想撂挑子。”紀雪菡嗔道。
“哪裏啊,我是這兩天把明後的大半事情都做完了。”崔陌塵看著她還有些蒼白的臉色,有些心疼,但又不敢表現出來,“明日你重掌秋棠閣,也是裝裝樣子就行了,凡事莫累到了,終歸還有我呢。”
紀雪菡閉著眼睛,滿意地點點頭說:“這還差不多。”
崔陌塵心中一樂,但麵上不動聲色,“其實,”他停頓了一秒,笑容狡黠,“動腦子的事情,你比我在行。”
“那是。”紀雪菡得意地點點頭。
崔陌塵低頭暗笑。
紀雪菡反應過來,隨手抓了床上香囊砸了過去,“你這人,竟然誆我!整的我也像沒臉沒皮似得。”
崔陌塵伸手一撈,抓了香囊道:“這是定情信物麼?雖然舊了點,但我勉為其難收下了。”說完,跑了。
“你!”紀雪菡怒道,“回來,還我香囊!”
第二天,紀雪菡重掌秋棠閣,大家夥兒都很開心,幹起活來更積極了。因為繁重的活都被崔陌塵擋了,所以紀雪菡也樂得自在,唯一一件讓她不自在的事情,就是崔陌塵腰間掛著的香囊,真是崔陌塵走到哪,她目光就跟到哪,那神情,像是貓看見了魚。
崔陌塵倒是一整天都是樂嗬嗬的,但傍晚他獨處的時候,手中把玩著香囊,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
他手中的香囊有女子手掌大小,不似近來做的,看上去略微有些年頭,正麵繡了一枝貼梗海棠,背麵繡了些銀色的暗紋,做工精細,繡線絲細如發,一看就是費了不少功夫。
崔陌塵暗暗思襯,這幾天,丫頭能乖乖養傷,本就是奇事。昨日香囊被我搶走,她是極其不願的,可今日我戴著香囊在她麵前晃了一天,她都未真正動手搶了回去,這是為何?難道就是為了快點養好內傷?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這麼著急恢複功力?
夜半時分,崔陌塵悄悄離開秋棠閣,到了約定地點,上上次那個大漢已經等在那裏。那漢子見了崔陌塵,抓住崔陌塵袖口道:“主子,木棉令,木棉令啊。”
“丁晗,你是姚然附體了?”崔陌塵問道。
“我是如假包換的丁晗,”那漢子道,“主子,你手上這補丁,賣了吧,能換萬兩黃金呢。”
“你是說這補丁是夕照的木棉令?”崔陌塵沉思片刻,“木棉令,好像曾經聽人說過。”
“木棉令,出於夕照,得此令者,但凡夕照之人,對該人言無不盡知無不言,而且,嚴禁透露其行蹤,但是因為出現極少,江湖之人對此知曉的,也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