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檔介紹、測試完畢,自然進入下一個議題,也是劉文輝和老錢此來的目的。商討如何應付那一神秘組織和對付京畿學院的秘密基地的相應對策。
“好了,說說大抵的情況吧,我看你們也挺著急的了。”
別說,徐老也給急於想知道,現在京畿學院的情況呢,自己畢竟不在一線,隻能聽情報,以作出判斷,這是一項艱巨的活。
劉文輝的眼睛瞟向那位神秘的搭檔,雖然是搭檔,可劉文輝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姓什名誰,來曆出身更是不消說。再說,以下談話的內容屬於絕密,劉文輝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徐老見劉文輝的眼光一直在女孩的身上打轉,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嗯,警惕心還是不錯的,有進步了。
“哦,劉文輝小友過濾了,我早就說過她就是你的搭檔,既然如此她就有知道情報的權力和義務,還有以後有什麼也都不必瞞她了,直接對她說吧。”
有老爺子這句話,劉文輝不是放心了嘛,可以言無不盡了。
“事情其實也沒那麼複雜,我由於工作關係,調任後勤係統課,擔任次長同時兼任教職。但我一去後勤課報名造冊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疑點,那裏隻有一位辦公人員,且神情緊張、衣衫不整。 我稍加試探,他就露出馬腳了,被我擒住,後來在我大意之下,被他的同黨殺死。我又在那間辦公室裏發現了一間密室,裏麵四通八達的,很快就發現了那位殺死那個後勤課職員的凶手,是個女的,也是頭發蓬亂,可以斷定的是他們原來在裏麵行不軌之事,被我撞破,才起了殺機。”
劉文輝停頓了一下,緩和一下語氣,他又想起那個女的臨死前那幽怨的眼神來了,是那樣的難忘。
劉文輝無法忘懷,紮到他心裏麵去了。
“後來呢。”
那女孩終於開口了,她似乎比徐老和老錢更著急,劉文輝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到興奮的神情和躍躍欲試的一種衝動。
難道是嫌事情不夠多麼?
“後來,我也把那女的擒住了,問她一些關於那個組織的情況,可是……”
劉文輝實在是說不下去了,難道還要在揭開傷口一次麼,劉文輝有點不忍心了。
還是善良,善良造就了劉文輝,同時也毀了劉文輝。
“劉文輝君,一次把話說完嗎,不必吊我們沒胃口嘛。 ”
劉文輝哪裏是這個意思,他們有怎麼會明白劉文輝此時的心境呢?許久之後,老錢對劉文輝說了一句話:“劉文輝你是個好人,但不是一個好的特工。”
劉文輝承認這句話,他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但凡涉及到血腥和屠戮,他總是要回避的,不管是心裏還是表麵,他想做得不露痕跡,但似乎功力不夠。
“她也自戕了,後來就死了……”
眾人具是一驚,除了老錢,因為他知道了結局。徐老皺皺眉頭,事情似乎遠遠比他料想的要糟糕,他們既然出動了人手,那麼就預示著大型的動作不會少。基地監控了那個神秘組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時候了,可是不知為什麼,就是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似乎那個組織與外界是隔離起來的,這點,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情況在劉文輝來到京畿學院之後才有所緩解,他漸漸打開了那組織的大門,一步一步地撩開它詭譎的“麵紗”。但徐老知道,那隻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但是現在的重點就是如何讓應對他們有可能的行動。
女孩臉上也陰晴不定,眉目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沒能從那女子的口中套出什麼嗎?”
劉文輝搖搖頭。
“她口風緊得很,似乎極為忌憚那個組織對於叛徒的懲罰。”
“也是,這樣一個偌大的組織,其成員定然經過了洗腦,問不出什麼本就在情理之中,這點也沒什麼可以說的。”
老錢神情也是凝重,自己接手這個案子以來,沒什麼建樹已經愧對基地了,沒想到即便是在插入了內線,還是不能有所突破,這實在有點說不過來。底下人和對手早就有所異議和怨言了,隻是徐老強行壓製罷了,這點老錢最是清楚的。
“問題在於如何突破,這才是關鍵。”
老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他現在也隻能紙上談兵了。這不是他的專長,他的專長是橫刀立於戰場,決勝於千裏之外,這才是他的想法。
“那麼,好吧,還是老法子,一人一言,引出關鍵。”
劉文輝和那個女孩有些納悶了,這是一個什麼東西,什麼叫“一人一言”?怎麼這樣就能引出關鍵了,有點想不通?
“哦,我來解釋一下,這個是我們基地特有的規則之一。特別是在問題糾結的時候,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和作用,其實也很簡單,就是一個人一句話,把你對這個事件、問題的最集中的想法彙聚成一個詞、或者一句短語寫在紙上,不能同他人商量。這樣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彙集最廣的想法,也同時避免了不相關或者細枝末節的幹擾,這就是‘一人一言’的核心,也是關鍵所在。”
經老錢這麼通俗易懂的解釋,劉文輝和女孩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呀。
老錢似乎早有準備,拿出四隻筆和四張紙頭來,遞給每個人,包括徐老一份。劉文輝暗忖,原來這廝早就準備,劉文輝不得不佩服老錢對徐老之心理的熟稔程度,這也是劉文輝望塵莫及的地方。
不知道聽誰說的,升遷最快的不是能力最強的,而是最善於揣摩心思的高手,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劉文輝現在明白這句話的真諦,這的確是一句至理名言,老錢就是最好的注腳。
劉文輝接過筆和紙,拿著紙頭,手裏握著筆,心裏想東想西,不知道往紙下寫些什麼。劉文輝偷偷地瞄了瞄徐老、老錢、還有那位怪怪女孩,他們都已經開始動筆寫了,不知道他們會寫些什麼。
劉文輝不是他們的心裏的蛔蟲,自然不知道,所以,劉文輝也不去多想了。他狠下心來,大筆一揮,在紙上寫下了他想說的話:
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