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一樁樁,都仿佛是發生在昨日,劉文輝被獨眼老九這麼一勾,劉文輝也更想二嬸了。二嬸對劉文輝是極好的,常笑著要收劉文輝做兒子,將來保劉文輝討個俊俏媳婦,劉文輝那時候聽得,可開心了。當劉文輝聽到二嬸去世的噩耗時,劉文輝也還小,但劉文輝記得那些日子少言寡語,確實難過。
劉文輝安撫獨眼老九,獨眼老九說沒事,他早就想開了,隻不過有些話憋在心裏,早就想說出來了,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和對象。如此一吐為快,他心裏反而輕鬆了不少,和劉文輝道了晚安,他獨自一人上樓去了,瞧那落寞身影,劉文輝心有不忍。
劉文輝收拾了一下餐桌,心情也不是很好,劉文輝也上樓去,想去睡了。剛躺下,輾轉反側,發現怎麼也睡不著了。劉文輝掏出伏魔八卦鏡,借著月色,來回摩挲,對著八卦鏡就好像對著小花一樣,含情脈脈地問了一句:“小花,你何時能回來劉文輝身邊呢?”
就在劉文輝睹物思人的時候,肚子“咕嚕咕嚕”直響,不好,看來今天劉文輝是真的吃撐了,難以消化,劉文輝得去“一瀉千裏”一下,不然劉文輝明天該爬不起來了。
這三樓沒有廁所,劉文輝得去二樓上,想起二樓滿是棺材和壽衣,劉文輝就發顫,所以,入夜,劉文輝就盡量不上廁所,免得去二樓不是。但今天是真不行了,劉文輝捂著肚子,躡手躡腳地走下樓梯,廁所在最西首,所以劉文輝得穿過整個樓層才能到。
白天不覺得怎麼樣,但是晚上,烏漆抹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而且身邊都是棺材壽衣,饒是你膽大如鬥,也難免心慌慌。劉文輝快速往廁所走去,“咯吱”一聲打破了寧靜,劉文輝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這三更半夜的,二樓怎麼會有聲響。
劉文輝向傳來響聲的地方望去,見一副棺材的棺材蓋慢慢在移動,一點一點,劉文輝屏住呼吸,嗓子眼都要跳出來了,劉文輝想喊卻喊不出來,此時的劉文輝已經呆立在原地,雙腿也發軟,一屁股坐在原地,死死盯住那個棺材,哎呀媽呀,這是詐屍呀,獨眼老九可沒說這裏麵有死屍呀。
劉文輝聽陳芷倩說完,突然感同身受起來,劉文輝和她的境遇是差不多的,甚至,劉文輝覺得劉文輝還不如劉文輝妹妹。妹妹她至少知道自己的母親長啥樣,叫什麼,或多或少得到過母親的關心和愛護。而劉文輝呢,打小就失去雙親,母親的模樣劉文輝都記不清了,慈母關愛更是一種奢望。
所以劉文輝覺得陳芷倩真的比劉文輝幸福太多了,劉文輝們的母親都沒了,但是陳芷倩還有父親,一個疼她愛她嗬護她的男人。再看劉文輝,雖有爺爺,而且隔代更親,但劉文輝心裏跟明鏡似的,爺爺陪劉文輝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劉文輝被陳芷倩的真情流露所打動,眼神迷離,手不由自主地伸了過去,把妹妹攬了過來。妹妹也不想平常一樣倔強了,很溫順、很服帖地把頭靠過來。
劉文輝坐在沙發上,陳芷倩半蹲著,把頭穩穩地靠在劉文輝的大腿,劉文輝像是長輩一般,撫-摸著她的秀發,像是母親為自己女兒梳頭那般精巧細心,還不忘安慰妹妹,柔聲說道:“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真的嗎?”
陳芷倩似乎也很享受這似母親一般的撫發,劉文輝掌中的有一股暖意,隔著頭發,傳導到她的心裏,她能感受到那種似曾相識的溫存。她也是輕輕地說,那種嫻靜溫雅,劉文輝是第一次瞧見,這或許才是真正的陳芷倩吧。
“當然是真的了,還有你爸爸,還有劉文輝,還有爺爺,劉文輝們都一直會在你身邊的。陪你長大,陪你度過春夏秋冬,甚至陪你結婚生子,劉文輝們都一直會在你身邊,替劉文輝嬸守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