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使勁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不顧躺在地上的妹妹,左顧右盼,一個勁地自言自語:“死屍在哪,死屍在哪?”
陳芷倩見劉文輝好似瘋癲一樣,妙目流轉,忽有一計,她站了起來,衝著劉文輝的左腳,就像踩蟑螂一般,狠狠地踩去,生怕劉文輝不疼,還左右轉了轉,使出了她所有的力氣。
劉文輝雖魔怔,但劉文輝沒有失去知覺啊,腳下吃痛,劉文輝抬起左腳,口中直呼“哎喲哎呦”,這疼得直鑽心。劉文輝坐在地上,脫去拖鞋,輕輕揉劉文輝被踩的腳丫子,疼痛感才漸漸弱了下來。這一記“少女鐵腳功”,倒真是把劉文輝又拉回現實當中來了。
劉文輝坐在地上,生氣地看著陳芷倩,心裏還念著她踩了劉文輝一腳呢,沒好氣地說:“陳芷倩,你踩劉文輝幹嘛,這給你踩的,你瞅瞅,都青了……”
陳芷倩杏目圓睜,氣得臉都鐵青了,要不是夜色遮掩,口中都能噴出火來,陳芷倩可不是善茬,這打小,劉文輝就深有體會。揮起粉拳,像是要捶劉文輝一拳,不過她沒有落下,而是半空中就收了回去,語氣陰陽古怪:“也不知是誰裝神弄鬼,嚇唬自己的親堂妹,劉文輝好心幫他恢複本性,反而還要被他誣賴,真是什麼咬了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說誰是狗。”劉文輝心直口快,猜出陳芷倩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劉文輝話剛說完就後悔了,劉文輝還是上了這妮子的套。
陳芷倩黑暗中撲哧一笑,語氣也緩和下來:“可沒人說誰是那什麼,就怕有人自己對號入座了,哎,這種人也真是奇怪,好的不爭,非要……”
“夠了!”劉文輝再好的脾氣,也經不住陳芷倩這麼冷嘲熱諷的,不過礙於劉文輝是他的哥哥,劉文輝也不太好發作,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劉文輝就當是鍛煉養氣功夫了。
陳芷倩見劉文輝惱了,也也不好再得寸進尺了,她伸出手,要扶劉文輝起來。劉文輝腳還是火辣辣得疼,搭住她的手,勉強站了起來。然後在陳芷倩的攙扶下,劉文輝一瘸一拐地走下樓梯,劉文輝們在大廳沙發上坐了下來。
陳芷倩見劉文輝還是疼痛難當,翻箱倒櫃找出了跌打藥水,丟給劉文輝,讓劉文輝塗上,她說效果好得很,明天就清淤消腫了,走路不耽誤事兒。劉文輝一邊擦藥水,一邊想:這妮子還算有些良心,知道給劉文輝抹藥水,不然劉文輝這腿非得腫脹幾天不可。
不過劉文輝的疑問也就來了,深更半夜的,不去睡覺,她一個人躺進棺材裏算怎麼回事兒。想到這裏劉文輝還是不經有些害怕,難道這丫頭是專門扮鬼嚇劉文輝,劉文輝滴個天呢,劉文輝們這是多大仇,至於到這步田地呀。
劉文輝是一定要問清楚的,不然劉文輝今晚可睡不著,於是便問妹妹:“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睡覺,躺棺材裏算怎麼回事兒,你是故意嚇劉文輝的吧,可不帶這麼玩劉文輝的。”
陳芷倩見劉文輝言及此事,似乎說中了她的心事一般,秀眉低垂,神色黯淡,整個人也萎了下去,半天,才極不情願地擠出幾個字來:“劉文輝說出來,你都不信。”
“你都沒說,怎麼知道劉文輝不信,劉文輝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劉文輝除了不信邪,其他劉文輝都能相信,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幾天劉文輝的際遇,比劉文輝前十幾年的還要讓劉文輝刻骨銘心,所以,劉文輝現在沒有什麼不能信的,隻要說出個道道來。
“劉文輝說劉文輝躺棺材裏,是想一個人,你信不信?”
“想一個人?”
劉文輝就納悶了,棺材是給死人睡得,晦氣得很,活人避之尚且不及,若真是思念某人,也不會到棺材裏去想啊,這委實太匪夷所思了。二叔古裏古怪劉文輝尚可理解,這奇門中人,又是老一輩人,做事古怪,奇招迭出本就不是稀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