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花府的下人看到餘管家的時候比看到花天的時候還要小心謹慎呢,花天是不會為了一點點小事為難下人的,犯不著,但是管家可就不好說了,專從細處挑你的麻煩,因為主人有了不如意,第一個訓斥的就是管家,而不是下人,這是規矩,也是習慣。
餘管家似乎也意識到了剛才自己的失言,忙吧話題扯開,恭敬地問道:“大師,您看,什麼時候,方便給我們家主人瞧病呢?”
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催促獨眼老九了,餘管家似乎也知道,獨眼老九可能會甩臉色,他也做好了應對,躬下身子,姿態謙卑已極。不過,出人意料的是,獨眼老九沒有繼續責備餘管家,而是答應了餘管家的要求,準備即刻施救花天。
餘管家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壞了,按捺不住臉色的欣喜神情,激動地問道:“您需要我們為您準備什麼嘛,您盡管吩咐,如果府裏沒有,我馬上吩咐人去采購。”
獨眼老九搖搖頭,說:“不必要準備什麼,你把府裏所有的人下人、奴仆、廚工、廚師、花工、安保等人全部叫到大廳,我有話要問。除了門口安排兩個安保,其餘人等都來,一個也不能少,記住,是一個人也不能漏掉。”
餘管家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又讓獨眼老九重複了一遍剛才他的要求,獨眼老九又給他說了一遍,餘管家這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他麵對這個根本不著四六的要求,有些無奈,因為這個要求顯然跟救治自家主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
不過,眼下他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去做了,他應下了獨眼老九的請求,躬身退下,去召集花府所有的下人和奴仆了。
劉文輝也是一頭霧水,對於獨眼老九這個看似無厘頭的指令有些摸不著頭腦,獨眼老九做事真是越來越令人看不透了,行事的風格也越來越劍走偏鋒了,根本看不出他下麵的套路是什麼,劉文輝實在鬧不明白,他這一手,又是什麼棋啊。
獨眼老九放下酒杯,塞上酒塞,看著那瓶酒,歎道:“哎,這是一瓶好酒,可惜了。走,我們下去瞧瞧這花府到底有多少傭人。”說完,獨眼老九也不顧劉文輝疑惑的眼神,徑直就走出了會客室,朝樓下走去。
劉文輝跟了上去,劉文輝看獨眼老九好像對花天的病情不甚上心,這副架勢,倒是像要閱兵似的。劉文輝想到閱兵這個詞的時候,咧嘴笑笑,獨眼老九這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下樓去,麵對著花府的所有下人,倒是真有檢閱的味道在裏麵。
劉文輝跟著獨眼老九就下了樓,因為前後腳的關係,劉文輝看到錢家大廳烏泱泱的站滿了人,劉文輝沒想到錢家的使喚下人竟然有這麼多人,簡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