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文輝看一旁的獨眼老九幾乎沒有動筷子,沉默不語,一直在思考著什麼,劉文輝看得出來,他雖然信誓旦旦,但是這對他來說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遠沒有他說的那麼輕鬆隨意,像是一件舉重若輕的小事一般。
用餐完畢之後,餘管家帶著劉文輝和獨眼老九去了花總的會客室,劉文輝去過,那裏有許多名酒,獨眼老九最是喜歡,不過,他現在似乎好像也沒心思飲酒,難題在前,獨眼老九肩上的擔子可不輕。
餘管家跟在屁股後麵,臉上的汗都要出來了,他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生怕惹惱了獨眼老九,不給花天看病了,這樣的話,他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獨眼老九四處看看,然後對劉文輝說:“文輝,你來過這裏吧?”
劉文輝遙遙頭,他當然記得,劉文輝答道:“我那時候來花府做客,沒有來過這裏,這是董事長的私人會客室,一般沒有他的允許,大小姐也不敢亂來。”劉文輝想到這裏,忽然想出一個問題,這樣的話,那麼餘管家為什麼能帶他們來這裏呢,難道花府上下他比花曉蓧還要有特權,能私自進入這裏?
獨眼老九打開一瓶新酒,酒香四溢,整個房間都充斥著酒香,不用品,就知道這瓶酒價值不菲,有這樣濃烈的酒香味,會差到哪裏去呢。
獨眼老九倒了半杯酒,然後湊到鼻子邊,聞聞酒香,感歎酒的香味。然後不無可惜地說道:“酒雖好,可惜我不能喝啊。”
餘管家以為獨眼老九是因為不好意思,所以才不敢飲用這杯酒的,他馬上說道:“大師,您大可放心飲用,別墅的任何東西,您都可以隨意使用。”
獨眼老九笑了一笑,問道:“哦,餘管家倒是像這裏的主人哦。”
餘管家一愣,臉色大變,恭聲道:“您說笑了,這裏是錢家別墅,老爺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我隻是花總的一個下人頭子罷了。”
餘管家倒是把自己的位子擺的很正確,沒錯,說難聽一點,他確實就是花府的一個高級傭人罷了,按照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下人頭子,這個定位是沒有錯的。能在錢家這樣的豪門巨富的家裏當一個管家,可別小瞧了這個人,沒有一定的手腕和水平,他是爬不到這個位子的。
古語有雲:宰相門前三品官,可千萬不要小瞧了這些看家人,主人不在的時候,他就是這裏的最高指揮官,儼然就是主人做派。剛剛餘管家的一句“您隨意使用”可能是無心之言,但是也是他長久管理花府而產生的一種習慣性的表述。劉文輝想如果花天在這,他是萬萬不敢這樣答話的,花天何其敏感,這樣的話是要犯忌的。
也正是因為主人躺在床上,生死未卜,餘管家才放鬆了警惕,剛才那句話才脫口而出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身為花府的管家,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代替這裏的主人了,沒看到,花天不在的時候,上上下下都是餘管家一人打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