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淑娟沒見看到預想當中的驚慌失措,看著劉文輝還是蠻鎮定的,開始看不懂這個新來的了。他到底是真不怕徐家的勢力呢,還是故作鎮定,強壓著心裏的不安呢?薑淑娟對於這個愣頭青,產生了越來越濃厚的興趣,他好像就想一座寶藏一樣,叫人怎麼也看不透。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不知道劉文輝這檔子事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酒店,有人擊掌叫好、有人搖頭喟歎、也有人為劉文輝捏兩把汗。不過,劉文輝成了酒店的一號人物倒是真的,敢叫板徐大少,敢替花大小姐解圍,這本身就是一種膽量和氣魄,講真,酒店裏很多年輕人還是暗暗豎起大拇哥的,私下會說句:文哥這事兒辦的真地道,忒解氣。酒店的一些小姑娘們,正值妙齡,少女懷春,聽到劉文輝的“事跡”,又聽說他長得英武挺拔,一顆少女心難免不會砰砰直跳,餐廳和營銷那幫小丫頭片子,經常會假裝路過前台,偷偷地瞥上一眼,然後快速離開,心如鹿撞,桃紅泛起。更有甚者,已經開始私下打聽劉文輝的聯係方式和情感狀況了,與他搭班的薑淑娟自然成了小姑娘們“逼問”的對象,薑淑娟不厭其煩,卻無可奈何。
劉文輝一點沒有注意到酒店其他人對自己態度的改變,還是照常上班,隻是沒有再見到花曉蓧,有些失落,這啥時候能接近她呢?另一方麵,起初還有有些擔心徐寒冰那家夥會找自己的麻煩,隻是幾天都是相安無事,劉文輝也就放下心來。
這天是周六,劉文輝上完班回自己租住的地方,劉文輝租的地方離酒店很近,是一套一居室,穿過一條弄堂,就到了,相距不過幾百米的路程。落班已經是華燈初上了,那條弄堂路燈年久失修,所以光線不是很好,顯得很昏暗。劉文輝一手提著剛買的小菜,嘴裏哼著小曲,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剛進弄堂口,劉文輝覺得不對勁,裏麵有嘈雜的聲音。平日裏,這條弄堂入了夜,就很安靜,很少有人走這條弄堂的,今兒是怎麼了。劉文輝躡手躡腳地往裏走了幾步,想湊近點,聽聽裏麵的動靜。
弄堂裏傳來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真是造化,我本想帶人堵那個臭小子,沒想到你卻先來了。怎麼樣,花曉蓧,今兒,還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說完,就是一陣陣放浪形骸的淫笑,還有幾個人跟著冷笑了幾聲,看來不止他一個人。
原來是這無賴公子哥,我說怎麼這幾天沒動靜,原來是暗中觀察自己,摸清自己的軌跡,想在這個人相對偏少的弄堂裏堵我,這王八羔子,心也忒狠點了。隻是不知道,怎麼花曉蓧撞到他槍口上了,若不是自己恰巧經過,看這架勢,花曉蓧要吃大虧。
花曉蓧早已花容失色,本來自己去酒店是有私事兒,特意打發了那幾個跟屁蟲似的保鏢,就是為了不礙眼。哪知道在靠近酒店附近的地方碰到了徐寒冰帶著一幫人來堵劉文輝,被他們迫到了這個小弄堂裏,真是晦氣。她知道徐寒冰的脾氣,也知道他的下作,為今之計,隻能用父親先壓著他,料他也不敢太放肆。
“徐寒冰,你這是做什麼,仗著自己老子欺負人嘛?我花家可也不是吃素的,你最好識相點,讓你這幫狗腿子趕緊讓開,本小姐還有事情。”
昏暗燈光下,看不清徐寒冰的臉,原先俊俏的臉上卻露出了猥瑣的笑,不屑道:“花曉蓧,那天在酒店我就撂下話了,要叫你們好看,小爺我可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主兒……”徐寒冰吩咐手下,暗中觀察了劉文輝好幾天,才決定在這個小弄堂裏截住他,給他點顏色看看,至於斷手斷腳,那麼看自己到時候的心情。不過意外之喜,就是沒想到小兔崽子沒來,花曉蓧倒是被自己堵上了,而且她還沒帶保鏢,這不是天助我也嘛,一個淫邪的念頭突然在心中冒了上來。於是,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如果你肯陪小爺我睡上一覺,我保管你快樂似神仙,不僅不會動你一根毫毛,還會加倍地疼你。”
徐寒冰在說到“疼”字的時候,還加重了語音,手下心領神會,又是一陣肆無忌憚的淫笑。
花曉蓧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自己出身名門,又是城中巨富。自小嬌生慣養,自己便是要天上的月亮,家裏也會盡量滿足。如今,被這麼一個下作的公子哥開葷話玩笑,花曉蓧杏目圓睜,眼裏都能噴出火來,恨不得,衝上前去,一口氣撕爛這流氓的嘴巴,方解心頭之恨,方消所受之辱。
劉文輝看時機已經到了,是時候出場了,於是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徐寒冰做賊心虛,向弄堂口大呼一聲:“誰,滾出來?”
劉文輝還是一手提著小菜,嘴上哼著小曲兒,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走到花曉蓧的身旁,一股少女體香就迎麵撲來,真好聞,不過眼下不是時候。
“怎麼,前幾天那個大跟頭跌的不爽,想找你劉爺爺再給你補一個,瞧我孫兒這麼乖巧,你劉爺爺自然不會吝嗇,來,到你劉爺爺這兒來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