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跟著李二叔練了幾年拳腳,算是懂些皮毛,而且如今身負異寶《謫仙女圖》,早已今非昔比。這富家公子的花拳繡腿,哪裏難得住自己。一抬手,便接住了徐寒冰的一拳。
咦,這麼容易就接住徐寒冰的出拳了。曉蓧知道徐寒冰是練過跆拳道的,雖不如流,但比起一般的人來,這一拳也是有些力道的。看那小子平平常常,居然輕易就接住了徐寒冰的出拳,這點倒讓曉蓧驚訝不已。
劉文輝對於這個目空一切,盛氣淩人的公子哥極為厭惡,本想攔著他,讓那女孩子早點脫身,就算了。看來是不行了,不給他點苦頭吃吃,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劉文輝一使勁,接住徐寒冰出拳的那隻手扼住他的手腕,慢慢向下翻轉,徐寒冰被劉文輝製住,手臂也跟著翻轉起來。
“哎呦!”徐寒冰被劉文輝扭住了手腕,而且力道漸漸大起來,徐寒冰哪裏吃過這樣的苦頭,不由得喊出聲來。無奈被製,隻能惡狠狠地盯著劉文輝,懊悔沒有帶自己手下那幫嘍囉,不然就憑這個臭小子,能製服自己。心裏已經有一萬個想法,怎麼報複劉文輝了。
劉文輝見他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本想再給他點厲害瞧瞧,但又一想,畢竟是自己酒店的客人,也不能太過。於是鬆開手,打算放這紈絝一馬。
徐寒冰此刻正吃痛並著力氣呢,沒想到劉文輝一個鬆手,自己重心不穩,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個狼狽樣,引得看熱鬧的眾人哄堂大笑,曉蓧也忍不住嘴角翹起,在那兀自竊笑呢,這徐家大少爺,哪裏受得這樣的屈辱,傳出去,仨月別出門了。
徐寒冰自覺受辱,歇斯底裏地瘋叫:“不許笑,花曉蓧,你給我等著,給臉不要臉,還有你這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小子,有你好看的時候。”
說完,掙紮爬起,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劉文輝這梁子算是結得真真的了,他哪裏曉得自己開罪的居然是徐副市長的公子,更不會曉得徐家在省城的勢力。
花曉蓧不是別人,正是這家凱納皇冠大酒店董事長花天的掌上明珠,也就是這間酒店的少東家。花家在省城算是巨富,這間酒店隻是他們偌大產業的很小一項,至於花天是如何起家的,已經沒人知道了,隻是不知不覺,省城的豪賈裏就有了他這麼一號人。而後,更是順風順水,生意越做越大,隱隱有省城首富的聲勢了。
花曉蓧雖不喜徐寒冰的放蕩無賴,但也沒想這麼折他的麵子,她知曉徐寒冰平時最看重臉麵,這下倒好,把他徹底惹毛了,自己雖然不懼他,但他爸爸畢竟是副市長,事後父親又得一頓數落和埋怨。
想起父親的“緊箍咒”,花曉蓧一陣心煩,都怪這個魯莽的小年輕,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劉文輝正想和紫薇大帝轉世說上話,建立良好印象的時候,花曉蓧麵色突然晴轉陰,對著劉文輝就是一通數落:“誰叫你多管閑事,你呀……”說到一半,花曉蓧也覺得人家沒啥做得不對的,也說不到他的短兒,於是負氣向客房走去,留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劉文輝。
這算哪門子事呀。
劉文輝大呼冤枉,這女人心海底針,一點也沒錯,自己明明幫她解了圍,最後還是自己的不是了。怎麼,仗著自己是紫薇大帝轉世,就能胡攪蠻纏,不講道理啦。
劉文輝走回前台, 悶悶不樂,薑淑娟見他愁眉不展,心裏卻是說不出的開心,叫你逞能,撞槍口上了吧,不僅如此,她還想落井下石。湊過來,對劉文輝說:“你可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
“我哪知道,脾氣倒是真大。”
薑淑娟悄悄地跟劉文輝說:“她叫花曉蓧,這咱們董事長的千金,花家的小祖宗。”
劉文輝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有被花曉蓧的家世嚇倒,倒是覺得自己的姻緣居然是個巨富之女,這老天爺未免太眷顧自己了吧。不過轉念一想,餘福不知道要打什麼主意,會不會傷了這如花似玉的女子,不好說。劉文輝考慮到此處,臉上陰晴不定,沒了先前知道花曉蓧身世的興奮勁。
薑淑娟看在眼裏,隻道是被花曉蓧的身世嚇到了,於是還是乘機添把火,於是再問:“你可知道,那個被你一拳撂倒的公子哥是誰嘛?”
“愛誰誰,我還怕他。”劉文輝對於那廝,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小時候看電視、連環畫,對於那些土豪惡公子仗勢欺人就是氣憤不過,對於那些仗義出手、扶危濟困的少俠極是崇拜。所以,劉文輝會出手,一方麵是想幫花曉蓧解圍;另一方麵也想遂了自己兒時的夢想。
“哦,好大口氣,知道他是誰,就怕你沒這膽量了。”薑淑娟不無挪揄道。
“到底是誰?”
“省城徐副市長的兒子,徐大少。”
“是有怎樣?”劉文輝自然不會嘴上就服軟,但是對於徐寒冰的身世,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省城的副市長,那不比自己縣城的縣長,大了好幾個級別。我一沒違法,二沒亂紀,他們能拿我怎麼辦,再說,我也不是吃素的。想想餘福的手段和他的荒謬、但又不得不信的言論,劉文輝也沒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