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聞言猛然抬起頭,連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很好!”
秦怒眉頭緊皺,發出一聲不滿的詢問:“嗯?”
秦怒的目光猶如烈火一般燒得秦柯臉上火辣辣的疼,他隻得將頭深深埋起,一步步朝著秦怒走去。
隻要父親一查探,自己的秘密定然暴露!可是眼下又有什麼辦法能夠躲避?
就當秦柯還有三步就要走到秦怒麵前時,門外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王爺,夫人,牧鞅大師剛才送來一封書信。”
聽到背後的聲音,秦柯緊繃的弦轟然斷裂,身體幾乎癱軟。他鬆了一口老長的氣,心中對文姨充滿了感激!
被文姨冒昧打斷,在場無論是秦怒、夫人謝氏,還是坐著的幾位子女,無一有不愉的神色,而是好奇的盯著文姨手中的書信。
秦怒有些驚訝:“牧鞅?他居然來鹹陽了?”
文姨道:“回王爺,牧鞅大師前年就來到鹹陽了,一直在城外的荊山上隱居。”
“隱居?無緣無故的,他來到鹹陽做什麼?”秦怒陷入了思索:“難道天帝讓他出任國師的傳言是真的?”
秦怒道:“哼!飛星剛現,他就敢來找我,也不怕給自己惹上麻煩,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文姨,把書信給我。”
文姨道:“王爺,不是找您的,是找四公子的。”
秦怒愕然,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說牧鞅,他找秦柯?”
文姨似沒注意到秦怒臉上的驚訝,十分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牧鞅乃符道大家,實力不在我之下,秦柯不過一個孩童,他找秦柯做什麼?”秦怒眉頭再度皺起,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戒備和怒意。
縱然秦柯再讓他不滿,但終究是他秦怒的兒子,他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家人受到任何人的傷害,哪怕那個人是天帝!
一旁謝氏見秦怒誤會,連忙解釋道:“王爺,柯兒雖然無法修煉武道,但熟讀詩書,胸懷治國齊家的本領,書法更是了得,去年還獲得天帝的盛譽。牧鞅大師與他有緣,許諾收他為弟子,柯兒已在他門下學習一年有餘了。”
“符道?”秦怒仍舊疑惑,早在秦柯兩歲時他就遍請城中武者符師,皆言秦柯不宜修煉,牧鞅大師居然會收秦柯為徒?
謝氏安撫道:“別人無法教授柯兒,但並不代表牧鞅大師不行。既然傳聞天帝欲請牧鞅大師出任我大秦國師,想必大師必定不凡,肯定有解決柯兒身上頑疾的法子。”
秦怒態度放緩:“所以夫人的意思是,一年之前,秦柯就已是牧鞅大師的徒弟了?”
謝氏點了點頭。
秦怒看著低頭站在麵前不遠的秦柯,沉吟道:“如果是一年之前,應該跟此次事情不會有什麼聯係。既然如此,秦柯你就看下牧鞅信裏說些什麼。”
秦柯心裏清楚,自己這一年來什麼都沒學到,所做的隻有挑水。所謂的收徒、學習、以及牧鞅大師欣賞,隻是母親為了讓自己在父親眼中印象更好些而已。
於是他默不作聲的接過文姨手中的書信,飛快掃過後,道:“父親、母親,老師讓我上山一趟。”
秦怒食指輕敲著椅背,道:“既然牧鞅叫你,那你就去吧。”
秦柯得到準許,如釋重負,慢慢的退出正堂,轉身朝著自己的小院飛奔!他恨不得立馬出現在荊山上,讓老師補全自己體內的半道符。
“伍陽,伍陽,老師讓我們現在上山複命!”
秦柯離去後,秦怒的眉頭再次皺起,喃喃自語道:“這個牧鞅,選在這個時候叫走秦柯,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
山道上一片歡騰過後,兩個孩童出現在荊山半山腰的草廬。
“老師,伍陽他不小心修煉了《大力神》,你一定要幫忙補救,可別浪費了他這麼好的修煉天賦啊!”秦柯上山之後說的第一句話並不是為自己求符,而是為鄒伍陽求起情來!
功法至關重要,決定了一個人的修煉極限,修煉《大力神》的鄒伍陽如果不加以補救,終生最高隻能達到青星一境!
這對一個修煉者而言,幾乎相當於宣布了死訊!
“補救之法嘛,自然是有的。”老者依舊一副慢條斯理漫不經心的樣子,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鄒伍陽,說道:“隻不過這小子又不是我的徒弟,無緣無故,我幹嘛幫他?”
秦柯咬了咬嘴唇,怯怯的問道:“老師你又要我做什麼?”
老者抬起頭,瞟了他一眼,說道:“用欠你的半道符來換,你可願意?”
秦柯愣住了,半道符?
用來逃避父親責罰的半道符?